穆習容愣怔在哪里。
她……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了?
穆習容咬著筷子,面色有些愁苦,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娘娘怎么了?”
春知見穆習容面色不是很好,而且從剛才和王爺用膳之后回來便嘆了好幾口氣,難道是和王爺鬧不愉快了?
春知向來忍不住,當即問出了口。
“我……”穆習容自然不會將她和寧嵇玉餐間的那些事告訴她,便只道:“春知你說,若是你想討一個人歡心,你會送那個人什么?”
前世她沒有過心上人,更別說嫁過人了,如何知道怎樣才能讓寧嵇玉開心一些呢。
況且,她剛才也仔細想過了,這陣子的確是她忽略了他,有事他與她說話,她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會不高興也是當然的。
能憋到現在才發出來,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春知心中了然,面上故作苦惱,爾后眼睛亮了下,附耳在穆習容左側低聲道:“娘娘不如這樣……”
穆習容聽了,臉上不知不覺浮上一抹紅暈,“這樣……真的可行?”
“絕對可行!”春知立時肯定地直點頭。
按照春知的經驗,那個男人能逃得過心上人自薦枕席!
“你這丫頭!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東西!”穆習容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春知的手臂,笑著罵她。
春知捂著手臂故作吃痛,嘟唇不滿道:“誒呀誒呀,吃水不忘挖井人啊,娘娘怎么能利用完春知就扔了呢。”
“就你嘴貧!”
雖說甫一聽見春知的主意,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可能、沒商量。
但現在細細想來,他們如今倒也算心意相通,而且成親的日子也并不短了,除了之前那一吻,倒是在沒有其他什么接觸。
確實也是該……
而且誰說過女子就不能在這事上主動些了,她偏要做最與眾不同的那個!
穆習容打定主意后便不再動搖,一心計劃她的“自薦枕席”去了。
……
寧嵇玉處理完公務回到臥房已是將近戌時,他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平日里沒有的香味。
“李立!”寧嵇玉沉聲喊了一聲,眸中冷若冰霜,“是誰在本王房中燃香的?”
寧嵇玉一向不喜過于濃郁的味道,哪怕用來熏衣裳的香都是淡的接近無香的香料,這樣濃的香味已是犯了他的大忌。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不眨眼的下人,行事如此沒有規矩。
“這……”李立不知如何說,只能湊到寧嵇玉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什么。
寧嵇玉冰冷冷的表情立時緩和了,只不過情緒有些復雜。
他輕咳了一聲,對李立擺手道:“你下去吧。”
李立早就想溜走了,自然忙不迭應下,心里還不忘感慨:他們這位王妃還真是總是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