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林灣灣又怕只是因為穆習容醫術不如那些神醫的高明,所以看不出來這是多嚴重的病。
而且,方才穆習容連脈都沒有把,只是看了幾眼,如何就能知道能治不能治了呢?
恐怕只是已經將話說出口了,為了不丟面子,不好說自己治不了。
想到這里,林灣灣稍微冷靜了一些。
“穆姑娘,我是知道自己弟弟的病如何的。對待我弟弟的病不同其他小事,還請穆姑娘慎言。”林灣灣神容嚴肅地說道。
穆習容也正了正神色,“此事我自然曉得,還請林姑娘相信我,我已經將林姑娘看做是自己的朋友,既然朋友有難,我定會盡力醫治,但這一旦開始醫治,便不能停下來,期間令弟的病癥也許會加重,但若是停下來,恐怕會傷了根本,再無徹底醫治好的可能。”
穆習容說的這般有理有據,林灣灣倒是有了些思量。
“穆姑娘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能治好舍弟的病?若是穆姑娘能治好舍弟,你便是我林府的大恩人,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林府一定竭盡所能的幫穆姑娘你。”林灣灣認真地看著穆習容鄭重其事地說道。
“林姑娘不必這么快許下諾言,一切都等我治好令弟的病之后再說。還有,若是林姑娘對我開的藥方不放心,林姑娘可以多找幾個大夫來看看。”穆習容如是說道。
而林灣灣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和想法,如今穆習容這般坦蕩蕩地講了出來,倒是免去了一些麻煩。
既然穆習容能做到如此坦蕩,恐怕她是真有著一些本事的。
“那我就先謝過林姑娘了。”
穆習容擺手道:“先看診后再說這些吧。”
“穆姑娘方才一眼就看出了舍弟的癆病已是多年累積,我還以為不需要診脈呢。”
穆習容笑了,“哪里有大夫看病不需要診脈的?我只是看得多了一些,所以才能不診脈便能看出一些東西,但要具體下藥方,還需把過脈后才能對癥下藥不是?”
林灣灣聽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是,穆大夫說的是,是我沒見識了,阿香,快讓穆姑娘看診。”
安排好一切后,穆習容給林世清把脈看診。
為了能看準一些,穆習容可在把脈上沒少下功夫,這一把便是小半個時辰。
旁邊的人都不敢打擾,連大氣也不敢出。
許久后,穆習容才收回手。
林灣灣見此,急忙問道:“穆姑娘?如何?你看出什么了沒有?”
穆習容把脈把了這么久,對林世清的癆病已經是做到心中有數了。
只不過他這癆病耽擱了太多年,如今是積“癆”成疾,那些體內排出的“毒物”已經在他的肺脈里扎了根,想要一次性除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恐怕要用上一兩年的藥才行,而且不可操之過急,需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