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習容將林世清的情況與林灣灣說了一遍,林灣灣聽了以后,更是嘖嘖稱奇,沒想到把脈能看出這么多的道行,而且穆習容方才說的一切,確實是與之前那幾個大夫說得大差不差,林灣灣也因此更信了穆習容一些。
“穆姑娘,舍弟的病就拜托你多費心了,林家別的沒有,就是金銀珠寶多的是,但穆姑娘恐怕不是這樣的俗人,若是穆姑娘當真看好了舍弟的病,穆姑娘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尋來。”林灣灣拍著胸脯保證道。
有句話林灣灣倒是說錯了,穆習容哪里是什么高人,她就是俗人一個,缺的就是金銀珠寶,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金銀珠寶更好的東西了。
不過既然林灣灣已經將她壘得這般高,她又如何好下來,只能笑著應下了。
畢竟她想要幫林灣灣治好她弟弟的病也只是為了補償她而已,并不圖林家或者圖林灣灣什么。
但凡事也不能說的太絕對,林家在晉城扎根已久,而她卻是初來乍到、人脈單薄,所以她自然對林灣灣的應承卻之不恭。
藥方寫好后,穆習容遞給林灣灣,囑咐道:“這個藥方,先吃個半年,期間舍弟的病情會惡化三次,但是萬不可以停藥,葷腥少碰,但也要吃。可記住了嗎?”
林灣灣仔細聽了,“我記住了,穆姑娘放心,我一定讓下人仔細一些,將這藥一天不落下的喂進去。”
“世清,還不過來謝謝穆姑娘。”
“咳咳……”世清想從床上坐起來,卻被穆習容攔住了,他只能躺著在床上對她說:“世清……多謝姑娘。”
他因為常年咳嗽,聲音有些不同同齡人的沙啞低沉,聽起來并不如何好聽。
“我與你姐姐是朋友,我便是你半個姐姐,你無需與我這般客氣。”穆習容對他笑了一下,說道。
這孩子和春知似乎一般大,左右也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卻憑白遭受了這么多年的病痛,也著實叫人唏噓了。
送穆習容走后,林灣灣看了看手方子,她是個外行人,看不出什么門道,但是她也看過之前幾次林世清吃的藥,有幾味方子是有那么些眼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總而言之為了保險起見,這藥她是不能輕易用的。
畢竟是用在自己寶貴弟弟身上的藥,可一點也不能怠慢了。
所以她譴人抄了幾副藥方,送到了各家的名醫手上,幾日后,這幾家名醫才給了回信。
名醫說話也是文縐縐的,林灣灣雖然直爽,但是這些掉書袋卻也是看得懂的。
他們說的無非就是這個方子有多好多好,還問她是那位神醫所賜的,要見一見那位神醫。
林灣灣為了不給穆習容惹麻煩,自然都一一回絕了。
沒想到,這位她無意中結交的穆姑娘竟然真有這樣的本事,看來這方子是可以用的。
確認方子可用以后,林灣灣便讓人去抓藥,給林世清喝上了。
這藥每日一副,一天都不能落下,起頭確實是有了一些成效,原本林世清之前一天都在咳嗽,但用了藥后,竟然只在白日咳了,夜里總歸是能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