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鬽一路使輕功往目的地趕去,皇子府很快便到了。
“殿下,屬下回來復命了。”衣鬽將溫氿安置在廳中的座椅上,叫了兩個侍女來伺候,自己則前去書房,單膝跪在地上,對溫離晏道。
“人呢?”
“公主此時就在前廳。”
“嗯。”溫離晏從鼻腔中發出一個單音,便不再說話了。
衣鬽只好自己問道:“殿下,公主要如何安置?還請殿下明示。”
“她自己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吧,這事本殿管不了。”這一點倒是和衣鬽之前和溫氿所說的一樣,正如衣鬽所想,溫離晏確實對溫氿的去向并不關心。
“屬下明白了。”
“衣大人!”那侍女穿入書房之中,又見書房里有溫離晏在,立刻行了個大禮,“殿下!”
溫離晏見侍女這情狀,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發生何事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殿下,是衣鬽大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昏迷過去的!怎么叫都叫不醒呢,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侍女急忙道。
許是溫氿現下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狼狽了一些,與之前溫氿的形象簡直就是大相徑庭,所以侍女并沒有認出溫氿,而是以衣鬽帶回來的女子相稱。
“這種事還要來問本殿下?既然人昏過去了,你們叫大夫來看便是,怎么?難道離了我們,你們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嗎?還是說你們都是些木偶,別人牽一下線,你們才知道動一下?”溫離晏聲音莫名冷了下來。
那侍女被溫離晏嚇得夠嗆,“是是……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其實溫離晏是想去看看溫氿的,只是有些拉不下臉罷了。
“殿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肖王為什么要把溫公主關在皇陵嗎?說不定溫公主哪里能問清楚一些事呢?殿下何不趁此機會去看看?”在此時,衣鬽忽然出聲道。
溫離晏盯了他一下,眼神明晦不辨,“罷了,走吧,去看看。”
而當溫離晏看清溫氿的情形時,瞳孔也是微縮了縮。
只見溫氿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身上有多處臟污,隱隱有臭味蔓延出來。
她的臉也不再干凈,一邊臉頰腫起來,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身上有多處擦傷。
這還只是一眼能望到的,至于那些掩在皮膚下看不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傷。
在此之前,溫氿確實沒有受過像今日這樣的苦,他原本可以快些將溫氿從哪里救出來的,她就可以不用受這些苦了,可他終歸是沒有這樣做。
但看到溫氿今日這樣的慘狀,他心中卻沒有一點快慰之感。
以至于溫離晏開始有些有些自我懷疑,他對溫氿究竟是恨還是不恨呢?
溫離晏握緊了拳頭,他咬了咬牙,瞇眼問道:“大夫呢?還不快去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