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客人來了,殿下要見嗎?”
溫離晏握筆的手頓了頓,問說:“什么客人?”
那人附耳說了一句什么,溫離晏表情忽地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原樣,他吐出一口濁氣,道:“讓他們進來吧,在前廳等著。”
“是殿下。”
那人出去稟報。
溫離晏出神地看著那人的背影,他知道穆習容來此并不是因為他,而且為了怎么探入臨滄皇宮來的。
要說他這個皇子做得也是窩囊,竟然要將楚國的敵人引進自己的家門,要是被自己的母妃知道了,可不得捏著他的耳朵耳提面令一番?
“唉……”
罷了,這終歸是孽緣,也是他欠了他們的,不能不管,也不能不還。
穆習容和寧嵇玉二人被引入前廳,那奴才彎身說道:“我家殿下還在書房中忙碌,還請穆姑娘和這位客人稍等片刻。”
“好,多謝。”穆習容朝他點頭道。
寧嵇玉坐下后,面色始終不太愉悅,自從他踏入溫離晏的府中之后便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似的。
穆習容知道他這是不喜溫離晏,原本她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的,但寧嵇玉卻不樂意,她便只能帶著他來了。
也是,溫離晏對寧嵇玉來說,既是敵人,也是情敵,如今他還要來求自己的敵人兼情敵辦事,高傲如寧嵇玉,自然不會如何樂意。
穆習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收斂一些,他這才緩了緩神色,只不過表情依舊不好罷了。
又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溫離晏才姍姍來遲。
“容兒,師兄有些昨日壘在案牘的事務,方才剛處理完,讓容兒久等了。”溫離晏對穆習容歉意地笑了笑,雖然口中喊著穆習容“容兒”,但話語中到底多了一些往日沒有的疏離。
穆習容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我沒有讓人通知師兄便上門了,是我不對,師兄的事務才是最要緊的。”
“容兒,你們對你們所說的事做個打算?心里可有個計劃了嗎?”
穆習容沒有回答,轉而問起一事,“我聽說溫氿溫公主在師兄府上?”
這也是穆習容昨日才得知的消息,溫氿好像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溫離晏才如此著急地回到臨滄,為的就是救溫氿出困境。
而溫離晏救出溫氿后,溫氿便一直待在皇子府中,如若溫氿身子尚好,恐怕早就已經從皇子府離開了,但溫氿卻久久沒有離去,恐怕是身子出了些什么問題。
“是,溫氿現在確實是在師兄府上,容兒問這個做什么?容兒所求之事,與這個有關?”溫離晏坦白地說道。
溫氿在他府上療養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并不只穆習容和寧嵇玉,相信很快有許多人都會知道這一消息。
其實溫離晏留下溫氿,一方面是想救溫氿,另一方面便是想讓之前傳出的一些對他不善的謠言不攻自破。
他并不是個什么都不圖的善人。
穆習容了然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如今溫公主的身體可好嗎?”
“今日好些了,只不過比不了以前罷了。”
“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