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氿喝下了那碗侍女遞來的粥,即使那粥寡淡無味,她也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喝完后,侍女給她清理了一下嘴角,道:“怕公主覺得苦,我們就將藥做成了湯藥這樣會好喝上一些。”
“會影響藥性嗎?”溫氿問道。
侍女想了想,回答說:“大夫說可能會影響到一些。”
溫氿聲音虛浮地說道:“那日后煎好藥便直接端過來給我喝吧,不必再做成湯藥了,這樣也能好得快一些。”
侍女聽了有些意外,不是說這位公主最是嬌生慣養,一點苦都吃不下,一口苦的都喝不得嗎?怎么她見了反倒不一樣呢?
她原以為自己被撥去照顧公主,會受這位傳言中刁蠻跋扈的公主不少的罵罰,看來傳言只是傳言罷了,并不是皆可信的。
但既然公主都這么說了,她自然不能反駁什么,畢竟這藥是公主自己要喝的。公主都不覺得苦的話,她自然也是樂意省去做成湯藥的麻煩的。
“好,那便依公主的。”侍女應聲說道。
溫氿原本覺得自己的身子綿軟無力,但喝了藥過了一陣子以后,她明顯感覺到她的體力正在漸漸的恢復。
她的病癥其實原本也并不嚴重,是為了保險起見大夫以藥替食,以免出現什么意外罷了。
現下溫氿肯吃下東西,體力和身體狀況自然會慢慢好轉恢復過來的。
“她怎么樣?”
衣鬽知道溫離晏問的自然就是溫氿了,要說他們家殿下也實在是怪別扭的,明明心里關心著這個妹妹,卻嘴上不說,面上也不顯,還非催眠自己是將人家當做仇人看待。
若是真當做仇人看待,又怎么會讓他去將人救出來呢?
不過是抹不開面子罷了。
但這種話衣鬽可是不敢當面和溫離晏說的,畢竟他的小命可是比溫離晏的面子要緊的多。
衣鬽回答道:“公主已經喝下藥,狀況好轉許多了。”
“是么,本殿下并不關心這個,我只想知道,關于肖王,她究竟知道些什么,你昨日不是說,她可能會發現一些線索嗎?線索呢?”溫離晏將冰涼如水的目光落在衣鬽的身上,衣鬽后脊忽然發涼。
他忙說:“殿下,在那種情況下,普通男子可能都被嚇得夠嗆,更何況是公主這么個嬌弱的女子了,哪里還能發現什么線索啊?呵呵呵……”
衣鬽打著馬虎眼兒干笑道。
“是么,這么說來,倒是本殿下為難你了?”
衣鬽急忙擺手,“不不不,屬下斷然不敢有這種意思。”
“只是殿下不覺得奇怪嗎?那肖王為何要將公主囚禁在皇陵的牢房之中,又為何留她一條性命,不處置她呢?”
“哼,那肖王的心思說不好猜,卻是好猜得很,留著她,恐怕是要等到某一天,派上大用場吧,像溫氿這種性子,如若肖王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她自然便將心向著他了,屆時不僅能掃平自己的阻力,還能多上一些助力,豈不是一舉兩得。”
“哦~”衣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本殿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