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溫氿問出這么一句,這無法大師倒是不說話了,只專心敲著自己的木魚,口中念著自己的佛法。
溫氿無法,她也知道,一旦無法大師陷入這樣的狀態,就意味著她再怎么問,無法大師也不會再對她有所回答了,所以她只能放棄。
出了中堂后,溫氿身邊的丫鬟問溫氿道:“公主,我們今日可要留宿在這里嗎?”
溫氿想了一下,既然人家大師留她留宿寺廟,那她便留上一留吧,總歸她也是個可有可無之人,宿在哪里又有什么要緊呢?
于是她點了點頭,道:“嗯,今日便先宿在這里吧,以方才無法大師所說的,明日午時再從這里離開,你去準備準備吧。”
“好,奴婢這就去準備給公主用的東西。”
溫氿轉身立著,抬頭看了一眼身前這棵長得蔥蔥郁郁的梧桐樹,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只聽空氣中響起一道似有似無地嘆息,“父皇,你到底在哪里呀,女兒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只可惜,沒有任何人會回答她的問題。
傍晚。
“那人不是說這公主在里頭待上一兩個時辰便會出來了嗎?怎么這都待上一整天了,還不見人影呢?莫不是她今晚要宿在這寺廟里吧?”其中一個黑衣人守得有些不耐煩了,出聲問說。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出來,難道那人是騙我們的嗎?”另外一個黑衣人道。
雖然他們這么想,但他們也料得那人是沒有這種膽子的,畢竟那人還收了他們的錢呢,只不過最后還是因為那錢入了黃泉罷了。
“如果她今晚真的不出來怎么辦?我們該怎么向肖王殿下交差呢?我可不想被肖王那些蠱蟲折磨。”黑衣人一想到溫訾明養的那些蠱蟲,便頭皮發麻。
雖然他們身體里也有這種蠱蟲的毒素,但至少不用接觸到那些叫人看了就一陣后怕的惡心蟲子。
如果沒有這些毒素的話,他們又怎么甘心效忠于如今已經渾然落魄的溫訾明呢?
另一人嘆了口氣,說道:“再等等吧,萬一再過一會兒,這人就出來了呢?”
“也是,那就再等等吧。”
然而這兩人又在外頭等了許久,卻還是不見任何人出來,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寺廟里也沒有人出來,更別說是溫氿了。
一夜沒睡的兩人都很是疲倦,但他們更怕被溫訾明折磨。
“現在怎么辦?我們要先回去交差嗎?”其中一個黑人不無擔心地問道。
另一個黑衣人也是表情凝重,眼下自己天亮了,沒有黑夜的遮掩,他們被發生的幾率也是極高的,而且如果他們現在還不回去復命的話,恐怕溫訾明就要懷疑他們了。
之前溫訾明就規定過在辰時他們是一定要回去復命的,眼看辰時已經接近,他們還不回去的話,后果會很嚴重。
像溫訾明那樣多疑的人,屆時責罰會更重,所以還不如先回去復命,老老實實地將情況匯報給溫訾明,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