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南頓了頓,微微嘆息一聲:“你并非是妒忌,也非是忌憚,你是恐懼。
你以為你召來妖神殿和這些蠢貨,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嚴信面上第一次出現了波動:“梁掌教,既然看透,不必說透,你是天驕不假,可今日你是在劫難逃,難道我們這么多元嬰修士還解決不了你嗎?”
梁忠南眼中流露出可惜之色:“你說的對,我的道途今日是盡了,你的謀算多半也能完成,呵呵,不過,我也會讓你知道,你的恐懼,并非鏡花水月。”
嚴信目光微動:“天道壓制就要退去了,梁掌教有什么想說的嗎?云渺宗萬年道統亡在你手里,就沒什么感慨嗎。”
梁忠南搖了搖頭:“你能想到我度化神之劫,并做了萬全準備,我輸得不冤,至于云渺宗,自上古至今,覆滅的宗門多如牛毛,我宗之今日,亦是你宗之明日。”
“活的久一些,自然想的就多一些,至于我宗的明日,梁掌教是看不到了。”
隨著天道的壓制緩緩散去,梁忠南修長的身軀緩緩覆蓋上金色鱗片,棕色的長發直垂到腰間,兩只修長的手,也變為閃著寒光的鷹爪,細密地金色鱗片覆蓋上每一個關節。
浩瀚的氣血沖天而起,棕發中伸出兩截雪白鹿角,
棕發之下梁忠南的面頰上都是金色鱗甲,透過鱗甲露出一雙淡藍色嗜血的雙眸。
“你是該恐懼。”
嚴信高瘦的身影隨著梁忠南氣息的變化飛速退去,嚴信的心中急顫,口中呢喃著:“我活了一千多年,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沒有讓你度過化神之劫!”
天道威壓剛剛散去一些,金丹真人和筑基弟子還動彈不得,只能勉強起身看向半空。
楊辰靠著體修的根基,勉強坐起身子,可是丹田中的靈力遲滯在腹中,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并不聽楊辰的使喚,這樣的狀態,就是想走動一下都是不能。
自梁忠南并未突破化神,楊辰就不敢再停留,此時正雙手拄著白虎幡,試圖起身,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鳴巨響,楊辰下意識向空中看去。
一道金色的流光一閃即逝,梁忠南一人懸停與空中,元嬰后期的修為展露無疑,楊辰剛剛爬起的身子,再次被壓進坑中。
不過,楊辰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了,布滿金色鱗甲的棕發身影,熟悉地功法氣息,遍徹周身的星辰之力,無不是在告訴他,那個恍若鬼神的人,就是梁忠南。
不知是否是錯覺,那雙淡藍色的眸子似乎掃了土坑中的楊辰一眼,楊辰雙眼一痛,再次睜開雙眼,那道金色的身影已經與幾道流光一同越戰越遠。
所有恢復了一戰之力的元嬰修士都在空中激斗,夸張地靈力波動攪徹周天,壓的楊辰無法起身。
梁忠南的身影并非是逃遁,而是在追擊,一道紫色遁光向外瘋狂逃竄,金色地遁光緊追不放,兩道遁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光不時碰撞出一片靈光,再后是一道無形地劍光看不清痕跡,只有空中不斷碎裂開的云彩,顯露著呂明窮追不舍地動靜。
嚴信手中捏著一枝法筆,不斷抵御著梁忠南打出地星光,另一只手瘋狂地畫著符箓,接著遁光就是一陣激增,如此才沒被梁忠南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