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豪的手臂骨早已經被周子魚用暗勁捏斷了,他憋著一張豬肝色的臉,被許子琪漸漸攙扶起來,嘴唇也氣的顫抖。
這次他也是知道,真的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恐怕是地級高手了吧?
不過他卻沒有半點退縮之意,指著周子魚恨恨道:“你敢廢我手臂?你有種!到了嵊島之后,你給我等著!”
周子魚眼睛一瞇:“威脅我?”
就在他準備動身,想再給那家伙一點教訓的時候,忽然感覺衣角被人扯住了。
周子魚微微一愣,回頭見到楚韻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原本心中的怒意也一下子平息了,悻悻的退到后面,趴在欄桿上有些郁悶的遠眺海港的風景。
另一邊,許天豪見到周子魚不進反退,自是以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他剛才一番話懾住了,一下子就變本加厲起來,他本來就是心胸格外狹隘之人,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你孫子在船上手臂被人打斷了!那人還說只要爺爺敢來,連同爺爺您一起打!”許天豪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周子魚,一邊在電話里頭添油加醋的哭訴著。
“大膽!”
電話另一頭的許猿山一聽此言,頓時怒發沖冠,手上的陶瓷茶杯也被他一把如同捏豆腐一樣捏的粉碎。
“他人呢!?”
“就在趕來碼頭的渡輪上。”許天豪咬牙切齒道。
“行!爺爺我今天給天豪做主,去會會那個小子!”
二十多分鐘之后,渡輪很快就要抵達嵊島。
許猿山帶著許家這次進入遺跡的一幫弟兄,早已經在碼頭上守候。
這次能夠進入嵊島的,清一色都是修行者,大家見到許猿山帶著許家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堵在碼頭,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畢竟嵊島位于臨州市,即便是外地來的,那也是知道臨州許家那赫赫威名。
許猿山看似六七十歲,身材精瘦,完全沒有血氣漸衰的模樣,身穿藏青色的練功服,一頭白發顯得格外英武,他瞇著眼盯著緩緩停泊在碼頭的渡輪,下巴的一撮山羊胡隨風而動。
“爺爺!”
很快,許天豪托著斷臂,倉皇從渡輪里跑了出來。
許猿山看到許天豪的左臂時,心間頓時燒起一股怒火。
幾十年了,沒有人趕在臨州這么放肆的挑釁許家的威嚴!而且這次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硬生生捏斷了他這位孫子的左臂。
“是哪位道友這么不賣許某人的面子,在我臨州對我這孫兒出手啊?”許猿山的聲音很平淡,但整個碼頭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碼頭上前來看戲的眾多修行者一聽這話,七嘴八舌的悄聲議論起來。
就在這時候,周子魚一行四人從渡輪中走了出來。
許猿山的目光下意識落到老黃身上,不禁眉頭一皺,當年他和老黃也是有一面之緣,這個修行界的攪屎棍許猿山也是知道些的,知道這個老家伙圓滑的很,不可能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這時候,身邊的孫子許天豪忽然開口了,他指著楚韻身邊的周子魚,恨之入骨道:“就是那個小子!孫兒的手臂就是被他捏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