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子魚來說,在學校的第一天并沒像其他同學那般,感覺漫長難熬。
這一天里,他基本都是翻翻課本,偶爾聽聽老師講課,還有同桌陳慶吹牛皮,就這么度過去了。
對于修行者而言,修煉的枯燥比起讀書,豈止百倍。
下午4點,學校放學。
一群被憋壞的學生魚貫涌出了學校。
楚韻早已等在了校門口,不時朝里面探頭張望,而映入眼簾的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幾分鐘后,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她才看到周子魚那熟悉的影子,不禁揮了揮手,大聲呼喊道:“這里!這里!”
“這位美女是來等你的嗎?”
陳慶可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處男,對于女人的直覺,肯定要比周子魚敏銳。
許子琪家在臨州,日常也就是住校的,而同桌陳慶和周子魚一樣,都是通校生,放學后兩人收拾書包一起出了校門。
說起來,周子魚在入學的第一天里,交到的第一個新朋友算是陳慶了。
見周子魚不回答也算是默認了,陳慶心中越發苦悶,口中酸溜溜的自語道:“為什么人家身邊總有美女,而我卻混得這么慘呢。”
楚韻自然也留意到了陳慶,俏臉上不禁微微疑惑:“咦?學校里新交的朋友嗎?”
“算是吧。”
聽到周子魚隨口回答,楚韻卻是非常高興,大手拍了拍周子魚肩膀:“我就知道帶你來學校是明智的決定。”
說罷,她揮手招呼了一邊的陳慶:“既然是新朋友,要不一起來我家吃個飯吧?”
陳慶聽后心中一喜。
難不成自己命犯桃花了?
他知道周子魚與許子琪關系不錯,而眼前接送周子魚的美女,長相更加成熟了一點,應該是比他們大才對,說不定是周子魚姐姐。
否則周子魚總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腳踏兩只船吧?
就在這時候,一個陰毒的目光驀然從人群中掃了過來。
只見盧天飛帶著三個嘴里叼著根煙,穿著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來到了校門口,他指著陳慶身邊的周子魚,一臉忿忿。
“凡哥,就是他!”
盧天飛口中的凡哥是社會青年中年紀最大的一個,看起來要二十七八歲了,穿著一身名牌,剃了個平頭,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樣子。
“我說阿飛啊,你好歹也是盧家的人,怎么一個讀高中的小毛頭都怕?”
盧天飛沉默了一陣,還是老實坦白道:“他好像跟許家有點關系。”
“呵,許家?阿飛啊,你膽子太小了,你以為他這種普通人,有資格根許家的大人物沾親帶故?而且你別忘了,這里是海州,不是臨州,在海州這塊地盤上,我們盧家說了算。”
盧凡聽到許家的名頭后,丟掉了手上的煙頭,不怒反笑起來。
“凡哥說的是。”盧天飛唯唯諾諾的點頭。
盧凡也借著這話頭,還是鄭重的在嘴上向盧天飛提了一句。
“阿飛啊,你下學期就要畢業了,若不趕緊下手,許子琪這只到嘴的鴨子就飛了,不過我可先和你提前說好了,別到時候軟的不行來硬的,許子琪是許家那位特別寵愛的閨女,到時候你霸王硬上弓了,許家上門興師問罪起來,誰也保不住你。”
“是!”盧天飛額頭冒汗。
盧凡見狀也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給了他身邊兩個社會青年一個眼色,兩人自然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