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叨擾不叨擾的,我可是盼著你來呢。”杜春花忙笑道,又將自家在邵通的地址給了南木槿,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便把電話掛掉了。
南木槿休息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知道很多患者應該已經在醫館里等著了,便起身打算去前面的醫館開始出診。
哪知道,還沒走到醫館里,南木槿便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高亢的哭聲:“啊——我可怎么辦啊,我這老伴兒可死得冤枉啊,天殺的,這醫館不是救命的,是害命的啊!”
聽到這道哭聲,南木槿輕輕皺了皺眉頭,忙加快了腳步。
此時的醫館大門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她的旁邊是是一輛推板車,推板車上鋪著一床被褥,而被褥上則躺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年男子,此時那男子緊閉雙眼,臉色灰白,嘴唇烏青,顯然已經是沒有氣息的了。
那老太太拍著地面,一邊拍一邊哭:“這醫館殺人啊,殺人不見血啊,可憐我老伴兒死得冤啊!”
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圍觀的人群看著那老太太和推板車上的老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推著死人來討公道了啊!
南氏醫館的口碑不錯,來這里看病的病患,對南木槿的醫術都很推崇,可現在,突然有人說這醫館開的藥把人吃死了,一下子,人們的心里就升起了恐慌。
有一就有二,誰知道下一個誰會這么倒霉。
頓時,眾人都議論紛紛起來,有擔憂的,覺得還是去大醫院靠譜的,也有對南木槿醫術信任的,覺得這里面有誤會的。
店員趙潔和左小巧見狀忙從醫館里走了出來,看了看那推板車上的老人,心中都是一驚,這個老人她們還有印象,一個多星期前來醫館看病的,記得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有些咳嗽感冒,當時是抓了藥的,可如今怎么就死了呢?
而之所以她們對這個老人有印象,就是因為此時坐在地上哭的老太太。
那天這個老太太一個勁兒的說醫館里的藥賣的太貴,是賺黑心錢的。
當時趙潔不服氣,還跟老太太爭辯了兩句,她們醫館的藥可以說是很便宜的了,小南大夫體恤患者們為了治病,大部分囊中羞澀,所以醫館里的藥可都是基本按著成本價來收費的,就是診費也很低。
可以完全摸著良心說,這個醫館其實并不怎么賺錢,小南大夫真的是在懸壺濟世的。
也正因為如此,趙潔和左小青很是欽佩南木槿,此時見到這老太太抹黑南木槿的名聲,那怎么愿意?
“老太太,您可不能胡說八道啊。”趙潔有些生氣的對那個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一聽趙潔的話,抹了把眼淚,又蹭了把鼻涕往地上一甩,三角眼一瞪就說道:“怎么胡說八道了?你們這個害命的醫館把人治死了還不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