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大罪嗎?要引雷罰懲治她?”9服小隊員好奇的問。
莫文淵否定了有罪的說法:“她被封鎖記憶,有沒有罪,現在可說不好,我們又沒在陰司當職,所以沒有觀今生,觀前世的能耐,不過假先生的意思大約可以判斷出,她應該是——誤傷吧。”
“六界之內,降雷罰也未必就是天懲,也有可能是——”魁王瞥了眼坐在中間的小不點,“你也不必自責愧疚,你是身為妖時殺了些人,又不是入職陰司后殺人的,身為妖,沒有能夠斷送人三魂七魄的能耐,只有陰司鬼職才行,無論你殺的是妖還是神仙,都不能,所以那些大家懲治你,也只是怨你把人變成鬼了。”
“是了,你殺的無論多少,到最后都能在陰司的靈司內找到,既然你說他們是下輪回帳里,那更是有還陽的可能,九家為何做的這么絕呢?”莫文淵掰著手指估算,“能駁白猿上尊,能動莫家后代,殺莫許愛徒,不顧及她祖上,會是哪幾家?”
“說是貓妖一族的九尾貴府里的中曲山付家、翼望山云家,還有西海岸華音上神家,風伯箕家,財神趙家,麒麟家,犀渠家,含利家,司祿星君家,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至于其余的旁支,佳和樂沒說。”尋月耷拉著腦袋,掰著手回想在陰司期間,曾聽到的那些話。
“佳和樂?”莫文淵恍然哦了一聲,“是那個小律師?也給你打過官司?”
“小律師?”尋月搖頭否認,“可不是小律師啊,那可是陰司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師。”
“哼。”魁王嗤笑一下,“千年磨礪,那小娃娃也熬出頭了。”
微微北風吹過,卷起部分落葉,蕩過一片蘆葦,落在水面上。
河對岸,農耕的男男女女一會兒直起腰身,一會兒又沒入金色的稻穗中。
可這樣安逸的生活,卻不屬于發呆的他們。
魁王雙臂后撐,望著遠處的天空,“聽你這么說,不過千年,咱們的六界就大變樣了。”
莫文淵也隨之附和,“人類的智慧促進世界發展。”
“不是,我是說那幫老家伙們。”魁王瞇起牛眼,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就當是你說的這九家引來雷罰,也是不小的勢力了,咱們六界,上有三君,下有各方神君,難道就都只是看戲?小孩子家摔打,手輕手重于咱們而言,都不會魂飛魄散,至于非要毀掉其真身,逼上絕路嗎?”
魁王這話,尋月也曾想過,在成為鬼職后,第一次受挫,第一次知道自己屠宅,知道被雷罰劈死,她就曾想過,真的至于嗎?
而后千年里,她大小挫折不斷,大小事故不絕,后又想過,這樣真的至于嗎?
如今,她仰望蒼天,凝神思索,輪回帳一行,是不是就能終結這些呢?
走這五世,九家是不是就能放過自己呢?
回去后,是不是就能正常生活呢?
回去后——
或許師父就能來看看自己吧?
白猿上神也能看看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