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宇清并沒有因稱贊而高興,心情反倒沉重。他沒有保護好兄弟,是他沒有盡到作為主人或兄長的責任。那仇敵又如此兇悍狡猾,傷了自己不要緊,傷了兄弟他由心不忍。
"我們不說這個。"紀宇清問余劍嵐:"你客棧里還是客人不多。"
"生意冷清,我無事才來看我叔的。"
紀宇清一臉歉意,說:"是我造成的,你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周圍轉轉,散散心如何?"
"好啊,我真想看看這袁家堡呢。"余劍嵐很有興致地答應。
于是,二人出了堡門,走過木橋,上了山崗。余劍嵐居高臨下地看到袁家堡全景。不由說:"真是有錢人家,可惜遭了滅門。"
"義父世代經商,才積累這么大家業,義父本可以安亨晚年,那些兇徒著實可恨。"
"現在你想怎么報仇?"
"關鍵是要找到元兇。前二次雖殺了幾個兇徒,但他們只是小角色。剛才你說到官府,我正想去縣衙找線索呢。"
"我也在青龍鎮上幫你留意,發現可疑之人就來告訴你。"
"好啊,只是你要注意安全。有了稍息也不要親自來,叫伙計就行。"
"好吧,我們就此約定。我要回去了,我叔也跟我去青龍鎮,他好些日子沒去我那里了。"
"大寶的傷己無礙了?"
"我叔說,只需靜養即可,留下藥,按時按貼服用就行,再過些天就恢復如初了。"
送別余劍嵐叔侄時,紀宇清拿出五十兩黃金給老先生:"這點診金和葯費請老先生笶納。"
老先生笶著說:"這東西果然好,因而有人因此生死相搏。可對我卻無所謂,一來我不是醫生,不靠這過日子,二來我所治之人都是我值得出手之人,所以我從不收人錢財。無論多少你收起來,免得我也起了貪心。"
"這可不行,老先生能出山相救我兄弟,我等己感激不盡,怎可讓老先生空手而歸?我等于心何安。"
"那來心安不心安?只要你對小嵐好就行。"
"這個自然,小嵐我另有謝禮相送。"
"哎喲,那個要你謝來著,若為錢財,我們都不會幫你,真情真義是錢能買到的?這道理都不懂,枉為男子漢。"余劍嵐故作惱怒地說。
這幾句話讓紀宇清紅了臉,一時語塞,手中的東西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