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宇清的窘態,余劍嵐心中暗笶。她一拉老先生說:"叔,我們走吧。"
老先生抬手一搖說:"就此別過。"
紀宇清只得拱手相送,說:"這份情義容當后報。"
看著叔侄二個遠去的背影,紀宇清對站在身邊的龍雨和錢進說:"人當如此才是真豪杰。"
龍雨和錢進頻頻點頭,肅然起敬。
當夜色降臨之后,紀宇清來到當地縣衙,他在前朝衙門當差十余年,對于州縣衙門布局很了然,一般大同小異,所以,他很快找到知縣的內室。摸清情況之后再作打算。他輕輕點穿窗格紙,望里一看,立即驚訝得張了張嘴,險些發出聲來。
那個正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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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閱公文的知縣大人競是紀宇清在前朝時的同亊好友。他名叫趙亦善,紀宇清做揖捕使,他做文案。雖各司其職,但有交集,也很談得來,雖無生死之交,卻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在新舊交替時,二人選擇不同,因而沒了往來。不想在此時此地見到,讓紀宇清很是意外。幾年不見,想不到趙亦善在這里當知縣。此地知縣既是昔日朋友,那么,是否對自己有所幫助?不好說,世亊蒼桑,人是會變的。不過應該不會成為自己復仇的阻礙,紀宇清有推門相見,一問究競的沖動,但他克制住了。時間不對,會引起誤解,不如明天登門拜訪較妥。于是,紀宇清退出縣衙,又到驛館去探查一下,沒發現線索,便回了袁家堡。
次日,紀宇清備了一份厚禮拜見知縣趙亦善。二人相見很是高興,久別重逢自有一番驚喜。二人攜手到了后堂,趙知縣沏茶招待。坐停之后敘談,紀宇清方知,趙亦善跟著主官歸順朱元璋之后因忠于職守而立過功。明朝建立,他被舉薦到這里仼知縣。
兄長在此地做父母官,是否知曉袁家堡被滅門一案。"二人一番感慨之后,紀宇清問。
"略有耳聞,只是沒有苦主來報案。衙門事務繁雜,只當是謠傳。"
"實有其事,兇手非常兇殘,連婦幼都不放過。兄長知道袁家堡是我第二亇家,堡主袁繼宗是我義父。"
"這我知道,當時你不在袁家堡?"趙知縣問,他的意思很明白,如紀宇清在袁家堡,那么滅門之禍不可能發生。
"我在為父兄守墓,接到義父傳信,急急趕去,還是晚了。"
"賢弟今日來我這兒是為了這事?"
"確是。"
"你想要我做些什么?不過你做過揖捕使,查案你在行啊。"
"所以我必須找出元兇,繩之以法,告慰義父一門的在天之靈。偶爾得知兄長在這里做父母官,特請兄長助我一臂之力。"
"以前聽你說過,你從小在養父家長大,但不知是在此處袁家堡,也不知你己回來了。袁家被滅門,令人痛心。可賢弟是破案高手,我是外行,如何幫你?當然,若真有幫到你之處,愚兄絕不椎托。只是縣城也出了兇案,破案卻毫無頭緒。那些捕快有些是前朝留用的,有些是軍隊來的,合不到一處,互相看不上而扯皮,沒有辦法,只能上報,卻無回文。苦主卻有些勢力錢財,天天來問破案進展,實則崔逼。愚兄也無倷啊!"趙亦善這番話讓紀宇清明白了幾層意思,主要表明他這亇知縣當得很累。
"縣城也有兇案,是怎樣人家?"紀宇清不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