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你和大寶不是會做機關嗎?現在就去采辦需要的東西,雖然袁家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但阻不住武功高超之人。義父被滅門,就是先例。我們在堡周圍布滿機關,至少可以阻一阻敵人進功,起到一些防守作用。"紀宇清說。
"這是好辦法,但要先畫圖紙。"錢進說。
"你們二個商量著辦,龍雨一傍協助,不必太精巧,實用就好。"紀宇清說。
"好,我和大寶馬上去青龍鎮釆辦一應東西。"錢進說。
紀宇清雖然作了必要的按排,但心情甚是郁悶。他現在非但不能去追查元兇,就是知道。袁繼才的蹤跡也不能對他采取行動,反倒要與他打爭奪袁家堡的官司。但這是常理和法理,紀宇清除了奉陪,別無選擇。而袁繼才主動現身,借助官府來與他爭奪家產,必是有備而來。而且,他們不知何時何地突然行動,這使紀宇清處在被動挨打的境地,這就是敵在暗,我在明的短板。目前卻又無法改變這一點,只能先打贏官司再說。好在知縣趙亦善是舊時好友,這就使紀宇清占了優勢,當然他不會掉以輕心,做好充分的準備才是第一要務。
次日,紀宇清準時來到縣衙,在門囗看到袁繼才時,心中怒火上升,卻又倷何他不得。
"姓紀的,我勸你盡快搬離袁家堡,不然后悔就來不及了。"袁繼才陰著臉說。
紀宇清憤怒地指著袁繼才喝斥:"袁家堡經爾等兇徒洗劫了二次,早己是空殼了,但我決不會讓給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那好,我們走著瞧。"袁繼才酸溜溜地說。
"升堂啰。"這時衙門內傳出一聲吆喝。衙門口值差的衙役叫原告,被告進去。
只見知縣趙亦善一身官服己坐在公堂之上,身傍站著一位中年師爺。大堂二側各有四名衙役手持水火棍,站成一排。
紀宇清跪下頓首一拜:"草民紀宇清叩見知縣大人。"
袁繼才卻站著不動,看著趙亦善。
趙知縣抬手一指喝問:"此為何人?"
"在下袁繼才,前天提狀子時己見過大人。"袁繼才心里嘀咕,這知縣明知是誰,為何多此一問。
不料趙亦善將警堂木重重一拍:"袁繼才,你即有狀子在此需要本縣審理,今來到了大堂,然大堂之上有法度,你何以托大,見了本官卻不跪?"
袁繼才見此一問,心中窩火。本人為將軍府通判,官職比你大太多。你一個小小知縣居然在長官面前咆哮,著實可惡。但他轉而一想,這狗知縣不知我身份,只當是一般小民,果而作威。若不是為了保密,看我如何收拾你!
愣著干什么?還不跪下!"趙亦善又是一聲斷喝,臉色泛青,一付鐵面無私。
袁繼才只得下跪:"小民袁繼才拜見青天大老爺。"
"袁繼才,你狀告紀宇清霸占袁家財產。原因是,袁家堡是你族兄的家產,現袁繼宗不在人世,且無后人繼承。所以你要求以族弟的身傷繼承,是也不是?"
"正是,紀宇清雖與我袁家系世交,但沒有親屬關系,也就是沒有血緣關系,非袁家子孫,沒有合法的繼承權。而小民則是袁繼宗的族弟,所以,望青天大老爺判令紀宇清即刻搬離袁家堡,將所有房屋財產歸回小民。"
"紀宇清,本官問你,袁繼才所說是否屬實?"趙亦善轉問紀宇清。
"大人在上,袁家堡確是我義父的私產,他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外嫁之后己離世,二女兒外嫁之后去了外地,不知何故沒了連系。還有一個三女兒尚未嫁娶,但袁家滅門,三小姐己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