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宇清話未說完,袁繼才搶過話頭:"紀宇清承認袁家堡是袁家財產,現在己無嫡系親人繼承。那么,我作為族弟就有權繼承。望青天大老爺明斷。"
"且慢。"紀宇清說:"我還沒有把話說完,我從小在袁家堡長大,袁繼宗收養我為義子。我雖和袁家沒有血緣關系,但養子也是兒子,而且與三小姐訂有娃娃親,成了袁家未來的上門女婿,所以要比你這個不知隔了幾代的族弟更有繼承權。"
"你與袁家小姐訂有娃娃親,可有證據?"趙亦善問。
"有!"紀宇清從袖口中拿出二張紙說:"這是我與小三姐交換的年庚貼子。"
站在趙亦善身傍的中年人走下來,從紀宇清手中接過紙,轉身提給趙亦善。趙亦善仔細觀看。
紀宇清繼續說:"只是長大以后由于職責頻繁加上戰亂,一直沒有機會舉辦婚禮。現在太平了,不料義父家慘遭滅門,"
趙亦善點點頭對袁繼才說:"這是二份證據,一是年庚貼子,一是婚約文書,從紙張的陳舊上來看,實是當年所寫所訂,真實可靠。因此紀宇清既是袁家上門女婿,那就有直接繼承權。"
"一派糊言,我作為袁家長輩怎么從未聽說此亊!"袁繼才沒想到紀宇清有這等憑證,急忙否認。
"你并不生活在袁家堡,也不和我義父住來,聽說你很早就參加義軍去了,你怎會知道。"紀宇清故意點穿他曾有的身份。
趙亦善果然警覺起來:"義軍,你袁繼才參加的是哪路義軍?"
"回大老爺,這是小民的私亊,與本案無關。"袁繼才老練地堵住了這一話題。
"確與本案無關,但紀宇清所說是否屬實?"趙亦善厲聲問!
袁繼才一時無法回答,他明白言多必失,但又不能不回應:"小民是很少與族兄聯系。但近來走動過,所以知道族兄己遭不幸。"
"原來你知道我義父被滅門,你是族弟既不報官,又不去追查兇手,卻來搶奪我義父家產。你一無親情,二無良知,還有臉來告我侵占袁家堡。"紀宇清雖不能說出袁繼才此舉的真實動機,但依然怒斥他。
袁繼才一臉尷尬,無法反駁。他雖見過也經歷過陣仗,卻未打過官司。他今天上堂全是按照那師爺所教的應對,但臨場卻頻出意外。
這時,那師爺走上堂來,跪在袁繼才傍邊:"小民袁繼之叩見知縣大人。"
趙亦善見狀有些詫異:"你是何許人?此案和你有甚關系?"
"小民乃袁繼才侄子,本案涉及袁家繼承之爭,那就與小民有關聯。"那冒充袁繼才侄子的師爺從容回答。
"難道你也想繼承袁家堡?"趙亦善問。
"那倒不是。但紀宇清所說袁家堡滅門,要我叔去追查兇手之說是出了本案要義之外,本案是袁家堡的歸屬之爭。"
"荒謬,袁家堡若未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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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那里有爾等屑小之輩在此爭訟!"趙亦善聽了不由發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