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要你謝,我這是好奇趕巧罷了。"余劍嵐雖似輕描淡寫,但是透著幾許得意。
"小嵐,我們這里外圍己設了機關暗坑,我帶你去看看,你好心中有數,免得以后誤傷。"紀宇清說。
"好啊,不知厲害不。"余劍嵐興致很濃。
二人在四周轉了一圈,最后來到木橋上。紀宇清介紹說:"這橋上也有機關,觸發點在單數木板階上,不知者若踏錯,護攔桿頂端獸口中就會射出短箭。不過我考慮仇敵一般不會在白天強攻,所以不會走木橋,我們白天就鎖住機關,以便自巳人進出。"
"這樣周密的防范不錯。"余劍嵐贊嘆說。
"錢進和大寶的本事。"
"他倆是你手下啊。"
"我們是兄弟,不分上下,大小。"紀宇清認真說:"你的本事也了得,錢鏢打得又快又準,哪里學的?"
余劍嵐低下頭,似乎不想提及自巳的事。
"你不想說,是我唐突了。"
"沒啥不好說的。"余劍嵐抬起頭,目光盈盈地望著紀宇清:"我曾是采藥人,世道又不太平,總得學些防身本領。"
"你是采藥人?居深山,怎公會在鎮上開客棧呢?"
"那時我們采的藥要賣給鎮上藥鋪。有一家藥輔主人是鎮上富家公子,他收我的藥總比別的藥店價格高,所以我的藥材都會賣給他。一來二去就好上了,我也就嫁給了他。但是不久,藥鋪被陳友諒的部下奪去,丈夫也被打死,公公也氣死了。我斗不過他們只得忍了。我家還有一家客棧,我和婆婆靠客棧過日子。后來婆婆也死了,只存我一人苦撐了。"余劍嵐說完臉上有些戚然。
"你人好,又有客棧,怎不再找一個夫婿?"
"沒有一個滿意的,現在遇倒你,不知你原意不?"余劍嵐笑看紀宇清。
余劍嵐突兀一問,紀宇清臉色漲紅起來。之前在客棧那會,余劍嵐所做雖不明確,卻是有意。紀宇清也只當不知婉拒了。但她依然不怕危險幫他。她的俠骨深情他豈能不知,但此時他無法回答。
"難道我有什么地方不中你的意?或者嫌我是寡婦?"余劍嵐直白地問。
"不不,你是奇女子,可我己有婚約。"
"是那位千金小姐?"
"是我義父的三女兒。"
"哎喲,袁家己滅門,小姐不在人世了,這婚約作不得數了。"
"人不在了,婚約還在。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豈能忘了。"紀宇清眼中泛出淚光。
余劍嵐見紀宇清這般模樣,不由柔腸百結,二人一在情感上有著相同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