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袓回到將軍府,叫來兒子朱俊。再一次詢問當時的戰況,要越詳細越好,他要充分了解紀宇清及其它情況。
朱俊就又把經過說了遍,過程與他剛回來所說相差無幾,但他夸大了紀宇清以及手下實力。當然他是為了掩飾自己無能,也想讓父親準備充分不輕敵。
"你覺得他們有何不尋常之處?"朱亮袓認真問。
朱俊想了一下說:"那隊突然顯身之人武功很怪,象山中野獸,而且還蒙面。看不出是哪種武功,也不知其是何方神圣。"
"不錯,確有些怪。按理說,我們的人沒有一個是當地人,雖在江西打過仗,可不在那一帶。如果那些人是當地的,應該和我們的人素不相識,他們沒必要蒙面。而他們這么做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也就是說其中一定有你們認識之人。"
可是我們除了紀宇清和他的三個手下,并不認識其它人呀。"
"我們派去之人多次落腳青龍鎮,特別是袁通判比你熟悉那里,也許他認識那些中的某個人。"
"我們去之時是住在鎮上的順興客棧,是袁通判選的,那家客棧是鎮上最大的。"
"如此說來,那幾個人一定與客棧有關,或者就是客棧里的人。"
"可老板娘是了女的,看上去除了有些姿色以外沒特別之處,也不象會武功啊。"
"你第一次與她碰面,自然印象不深。袁通判就不同了,那些人不一定全是客棧里的人,但一定有人參與其中,袁通判就會認出來,否則何須掩面?若果真如此,那我們不僅要對付袁家堡,還要防備青龍鎮,或其附近有可能出現的敵人。前幾次我們損失了部份精英,面對如此局面,如再采取行動,不用軍隊恐怕難取勝。可惜不能。皇上不準啊。"
"父帥不是常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們是絕密行動,除了我們幾了連虛空也不知目的。皇上有令,不準驚動官府,不能動用軍隊。"
"那該怎么辦?"
"請皇上派人幫忙。"
"皇上能同意嗎?"
"為父明天進京,一定會讓皇上派人的。"
"父帥有計策?"
"皇上最悸或最恨的是叛逆,謀反。所以為父有辦法讓皇上點頭。"
朱亮袓早己有了面見朱元璋的應對之策。所以很自信,他不僅要讓皇上派人協助他,還要扭轉之前皇上對自己行動不力的印象。
從羊城到應天城也遠隔千里,朱亮祖一來心急,二來戰馬腳力,很快就到了京城。在館驛稍作歇息,便進宮去見皇上。經通報,宮庭侍衛將他帶到御書房。盡管他接受密令在此處,之后又來過一次,對書房已熟息,但由于沒能及時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務,內心很是忐忑。朱元璋己不在是從前的朱元璋,打天下時,對下屬那樣寬容講情義,坐上皇位之后就難見笶容了。朱元璋己正襟危坐在書案之后,朱亮祖急忙雙膝跪地下拜說:"皇上萬歲!"不敢看朱元璋一眼:"末將至今沒能取回玉璽,罪該萬死。"
"起來說話。"朱元璋說。
朱亮袓一聽讓他站起來,心下稍安。站起來時愉看了一下朱元璋,卻見皇上一張長臉上毫無表情,一對深目正定定地看著他,似在等他說話。
"朱亮袓穩住心神,小心地說:"末將遇到難處了,只好來請皇上定奪。"
"說。"
"末將雖查到玉璽下落,只是無法拿到。"
"為什么?"
于是,朱亮祖將幾次行動添油加醋地述說又一遍。
"你身經百戰,競然拿不下一個小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