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否追查方向?或者說他到哪里查案去了?"
"這個本縣不知,也不過問。只是他一旦拿獲案犯就一定會解到本縣大堂上來。"
趙知縣如此說,彭松心下疑惑。紀宇清是揖捕使,破案應有能力,但前幾天袁家堡聚集會武之人何故?顯然行為不軌,應是叛逆,所以大帥來剿。但滅門案是什么會事呢?彭松一頭霧水,卻不好追根問底。只得說:"連大人都不知道小民朋友去向,小民更無法找到了。"彭松說完看著趙亦善,觀察其反應。
趙亦善知其用意,便說:"抱歉了。"
彭松無奈,說:"小民只好以后再拜訪了,可惜有事要耽誤了。"
"也只好如此,要不你等他回來?"趙亦善問。
"不知何時回來,等也無用了。"彭松心知再無可問,便起身告辭。
趙亦善知道紀宇清的去問,只是不能說。但他并不知道紀宇淸的復仇對象是廣州將軍朱亮祖。紀宇清要趙亦善封袁家堡時,只說要去廣州查找元兇的線索,而沒有說朱亮袓。一是還沒有鐵證,二是怕趙亦善感到朱亮祖位高而打退堂鼓。因為如果復仇失敗,朱亮袓一定會報復,這就有可能牽連到趙亦善。而有了這樣的說辭,無論成敗,趙亦善可以撇清責仼。
彭松回到落腳點,沒能帶回紀宇清的確切去向。他匯報說:"紀宇清離開袁家堡了,是去查找袁家滅門的元兇。至于去了那里,趙知縣也不清楚。"
朱亮袓心情郁悶,紀宇清突然失蹤讓他抓狂。他相信知縣不會祱謊,也明白紀宇清查不到他頭上。因為屢次行動的人都會嚴格尊守他的命令,不會暴露身份。當然會有意外,在某個環節出了破綻。說不定紀宇清己有了線索,否則怎會離開袁家堡?假如指向他,他并不怕,廣州是他的地盤,能在廣州或附近擒拿紀宇清最好不過。但他擔心自己離開了廣州,兒子不是紀宇清對手。所以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找到紀宇清的去向。他召集從人商議面對如此局面該怎么辦?
袁繼才認為各處路口都有人把守,并沒有發現紀宇清離開此地,他說:"紀宇清應該還在這里,他離開袁家堡是因為那里是我們的目標,他為了避開攻擊而另覓地點躲了起來,或許就在附近的山里。"
朱亮袓心頭不爽,聽袁繼才這么說,不由發怒,猛拍一下桌子,競將桌上茶碗震落于地。他喝問:"紀宇清還在此地,是你看見了?"
袁繼才嚇得雙腿一軟跪于地上說:"卑職只是猜想。"
"好一個猜想,本帥令你們監視袁家堡,守住所有進出路囗,現在紀宇清不知去向,你卻還在猜想。"朱亮祖呵斥說。
朱亮祖所說你們也包刮彭松。彭松只得跪下說:"小人守著路口,卻沒有嚴密監視袁家堡,辜負了大帥的重托,罪該萬死,請大帥責罰。"
"事己至此,責罰無益。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紀宇清的下落。"王征說。
"王統領說得是,只有找到紀宇清,貧道才好與他決一勝負。"虛空接著說。
"看在王統領面上,晢且饒過你們。"朱亮袓余怒未消地說:"你們說,眼下如何行動?"
袁繼才感到這是表現的機會,于是他說:"紀宇清極狡猾,且輕功了得,來去無蹤。但他的手下不會輕功,況且他們人多行動,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找那些穿巷走村的小販或打獵的人,他們常在路上走,或許能打聽到紀宇清的行蹤。"
"袁通判說的有些道理。朱將軍,我們不妨照他說的去做。"王征說。
"也只好如此了。你袁繼才對這里熟悉,這事就由你和彭松分頭去找。"朱亮祖下令。
袁繼才和彭松領命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