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透,但那是奇遇。記得當時我半睡半醒,卻對那仙道形象看得清楚,至今不忘。所以每當緊急時,眼前就會閃顯那仙風道骨的形象,體內便會激發出力量來應對,仿佛他就站在我身邊施功一樣。只是隨著了危險不在,我的能量也會同時消失。所以我只能防身,無法殺人。只倒也適合我的意愿,不與人爭斗,更不殺人。不想現在遇到該殺之人,卻無法出手。還得累及弟兄們,還有你。"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也沒有十全十美之人。不過,你是我這半生認識的最好的人。"余劍嵐欣慰地看著紀宇清。
"你也是,雖是女兒身,卻俠肝義膽,有勇有謀,敢愛敢恨。遇到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今生足矣。"
"真的嗎?"
"我從不說假話。"
余劍嵐本來依偎在紀宇清懷里,此時突然伸手將他抱住,抬起頭來。溫潤熱切的嘴唇找到他的唇。于是,二人熱吻起來。之后,二人臉貼在一起。余劍嵐說:"你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也想啊,可你必須留下。"
"為啥呢?"
"春蘭她們和龍雨三兄弟結成了夫妻。我沒有急著去廣州,一是要謀劃,更主要的是為了多留一些時間,好讓弟兄們多亨一點天倫之樂。而我們此去廣州生死未卜,如能留下他們的骨血,也不枉了此生啊。一旦不能活著回來,春蘭她今后的生活還要靠你,只是我最后要托付你的。"
余劍嵐默然了。紀宇清作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才如此重托與她。當然,春蘭她們不僅是夫君的弟媳婦,也是她的徒弟,確切地說是她的姐妹啊。
二人不再言語,氣氛有些凝重。過了一會,紀宇清說:"我們回去吧,龍雨他們也許正等著呢。
龍雨他們真沒有睡下,是在等主人按排明的行動。
紀宇清說:"我們明天五更起床,然后裝扮出發。我己將所用之物準備好了,現在大家早些歇息。"
"主人,我們還要化妝?"錢進好奇地問。
"不是化妝,是喬裝。"紀宇清解釋說。
"裝扮啥?"龍雨欣欣然問。
"呵,你們放心好了,到時自見分曉。去睡覺,養足精神才是。"紀宇清說。
大家心里都癢癢,但也不好再問,各自回房去了。
紀宇清和余劍嵐回到房中,余劍嵐說:"你準備怎么打扮,說出來大家心里有數也好,何必要等到明天呢。"
"我只要大家早些安歇罷了。"
"那你說給我聽聽好嗎?"余劍嵐笶著說。
"這可以呀。明天我裝扮成一個商人,大寶扮隨從。龍雨所使兵器是月牙鏟,不好藏匿,就扮成一個行腳僧人。錢進本來少林出身,也扮僧人與龍雨一起。走之時,他們倆與我相塥一段距離跟進。假如袁繼才一伙在附近,這樣就有可能瞞過他們。"
余劍嵐笑了說:"虧你想得出。不過,袁繼才認識你們,未必瞞得過。"
"謀亊在人,成事在天,如此之外,別無更好辦法。只是他們不知我們行動時間,只要我們先發現他們,就能應對。"
"對啊,如在化妝上下功夫就最好不過了。不知你的化妝術有多高,明天我給你把關,若連我都一時認不出就成功了。"
"好,明天看我的。"
二人邊說話,邊脫衣上床。余劍嵐想起這可能是和紀宇清最后一個同床共枕的夜晚,由不得心潮湧動,一側身摟住了紀宇清。而他同樣不能自持,用手撫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她也同樣如此,二人仿佛要把對方的體味和整個身軀,用手的觸摸融進靈魂深處,永不相忘。
突然,紀宇清驚詫地發現余劍嵐眼中滿含淚水,急忙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