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么異樣?”
“沒有,只是和往常一樣,我說著,她聽著。我、我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我、早知道我一定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趙晨雲越說越急,快要哭出聲來。
“房間里的茶水都是誰準備的?”顧忠行繼續問道。
“茶水?”趙晨雲慌了神。
“都是我們家準備的!”元笠鶴沙啞著聲音說道,“都是我們家準備的,杯盞都是全新的,茶葉是我們家自己喝的,熱水也是燒好送進去的!”
“哦!”顧忠行微微點頭。
“不過,誰都有可能進去下毒的吧!雖然東西是我們準備的,但我們家的人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你什么意思?”錢詠紅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元笠鶴,質問道,“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什么叫你們家的人絕不會做?你的意思是我女兒是我們害死的了?”
手里沒了刀子,兩邊的人也就放心大膽地將他們拉開了,不停地勸解著。誰知道,人高馬大的元笠鶴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傷心地蹲在地上,用雙手錘著地。
元十一打了個哈欠,被陸補聽見了,他微微彎下腰,說道:“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了,我們出去吧!”
元十一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順著墻根溜了出去,陸補也跟著走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顧宗。他瞧見這兩人鬼鬼祟祟的,便察覺有問題,不跟出去不放心。
誰知剛一出門,就看見陸補和元十一站在樹下盯著他。他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看了眼陸補,然后轉身對元十一說道:“小孩子不應該待在里面,還不回去找你媽?”
元十一滿臉寫著不開心,求助似的看向陸補。
“她可不能走!”陸補淡淡地說道,“我還指望著她幫我破了這個場呢!”
“哼!我看你也和我差不多年紀,怎么這么迷信呢?還破個場呢!我告訴你,案子可不是靠算命就能算出兇手的!”
“是、是。那請問,您父親為什么要先問我師父的意見呢?”
“你!”顧宗一時語塞。
“您父親和我師父相識已久,這里面的故事你我都不知曉。我知道你們警方查案必然是注重調查過程和證據的。他問我師父,也只是想確定一個方向。至少您父親還是信任我們的!”
“呵呵!還要你們給個方向?我也沒看你給啊?”
“怎么沒有!”元十一踮著腳、仰著頭說道,“這不是把你指出來了嗎?那里面的人,都是些糊涂蛋,什么都不知道!”
“嘿!”顧宗低下頭,皺著眉頭問道,“小丫頭,你這句糊涂蛋罵的人可有點多,還有你自己爺爺和伯伯呢!”
“看,連十一都知道,里面那些人是問不出什么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干點正經事!”陸補說著撣了撣自己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