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盼笙伸出手拍了下桌子,杯子被震的叮咚響。
元世驕趕緊轉過頭勸母親,“媽,你別氣!她、她糊涂了。這兩天本來就因為結婚的事忙得昏天黑地了,又被當做了殺人犯,她昨晚一夜都沒睡,這才犯了糊涂!”
“我沒犯糊涂!我說的是實話!小珍和牟念都可以給我作證,媽當時說的時候她們都在!”
可孫牟念和王小珍此刻哪敢吱聲啊!她們都恨不得躲在椅子底下,連大氣都不敢喘。
“瞧你們倆這個慫樣子!我又沒有讓你們污蔑她,我只是讓你們說實話、說實話啊!對!對!陸先生不是也說了嗎?這個‘祟’啊,是從主屋里養出來的!主屋,這可不就是、可不就是爸媽住的地方嗎?”
“我讓你閉嘴你還說個沒完了?是不是要我找根針把你的嘴巴給縫上啊?”
“世驕,把她帶回去吧!她今天也累了,神志不清了,回頭找個大夫來瞧瞧!”梁盼笙冷冷地說道。
“是!”元世驕一邊應答著,一邊抓著王香梅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慢著!”陸補走到王香梅面前,說道,“你信我嗎?”
王香梅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你答應我,安靜地待在這里,我讓你說話,你才可以說!不然他們要把你轟出去,我可攔不住!你能答應我嗎?”
“能!”王香梅老實地回答完便用力一掙,擺脫了元世驕的束縛。
“元老爺子,那我就繼續了。既然王香梅提出了這件事,我們也不能不去確認一下。孫牟念,王小珍,元老夫人到底有沒有說過這婚事需要再斟酌一下的話?”
孫牟念和王小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答話。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也沒說王香梅的話是假的,那我就認為,在某次閑談中,元老夫人有意或者無意間透露了這個意思。是嗎?都不說話?就是沒有異議了?好!既然元老夫人有這樣的想法,還說出了口,只怕就被這‘祟’給偷聽了去,自然也就成為它利用的對象了。”
“呵呵!小陸先生,我倒是請教您一個問題。”梁盼笙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挺直了背,“就算我真的說了,不看好這樁婚事,就因為這個,我就要殺了趙晨霜?我說句老實話,趙晨霜嫁的是我的孫子,這已經隔了一輩兒的事,我根本不需要操心。哦,王香梅和她有矛盾,就不到殺人滅口的份上,而我倒有這個嫌疑了?您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站不住腳呢?”
陸補也上前一步,“也許從動機上來看,您和王香梅不相上下,但如果反過來看,趙晨霜的死,到底對誰最有利呢?”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小霜死對誰有利?啊?你什么意思?”元笠鶴突然上前質問道。
“正如我所說的,‘祟’,在元家住了幾十年,對這個家里的人摸得清清楚楚。它選擇的某個人做這件事,必然會選擇獲利最大的那個人,這樣,它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元笠鶴,你覺得,如果有人想要趙晨霜死,會選擇讓你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