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宗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信的,晏抱影去世已經九年了,這屋子也空置了九年了,他怎么能影響到賈佳會這個案子的呢?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調查方向,是可以考慮一下調查這個叫晏抱影的老爺子。
陸補站在旁邊,用手捻著袖口的穗子,眼神依舊望著那圍墻,烏鴉早就沒了蹤影。
“這里面,你進去了嗎?”
顧宗白了他一眼,“這里面是案發現場,我怎么可能沒進去?”
“我都幫你這么大的忙了,你就不愿意帶我進去看看?”
“什么這么大的忙?我不覺得晏抱影和這個案子有關!”顧宗繼續嘴硬。
“我想進去看看。”
“沒戲。”
“如果我能讓賈家的人不再鬧事呢?”
顧宗看了看他,確信他不是在開玩笑。別的不說,只要賈家的人能夠稍稍理智些,不攪擾調查,那也算是幫了他大忙了。
“怎么樣?”
“你可以跟我進去走一圈,什么都不準碰,什么也不準摸,轉一圈就出來,知道嗎?”
“呵呵,你倒是求著我碰,我也不會碰啊!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和賈先生說兩句話就來。”
陸補轉身走向賈佳會的父親賈威,兩人低語了一番,賈威瞥了眼顧宗,不情愿地點了點頭。陸補這才滿意地走了回來。
“咱們進去吧。”陸補說道。
顧宗點頭,帶著陸補走進了紅色大鐵門。
陸補的步伐很慢,仔細地觀察著院子里的陳設。顧宗早已三步并作兩步到了房門口,只能等著他。
房間里依舊保留著案發時的樣子,顧宗一再提醒他不可以亂碰,看一眼就得走。
陸補走到房間中間,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整個房間的場。半晌,他才睜開眼睛,從口袋中捻出一張淺黃色的紙條,合在掌心之間,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最后來到了床尾五斗櫥前,抬起右腳,用力地在地上跺了三下,然后收起淺黃色紙條,若無其事地走回了顧宗身邊。
“我看好了,咱們出去吧。”
顧宗被他弄得滿頭霧水,一臉不解地走出了房子。
此時,柳興生的父親柳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過來,他沒有理會路邊的賈威,徑直走向了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