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宗剛張嘴,就被顧影一胳膊肘錘在了肚子上,不得不閉了嘴。
過了有兩三分鐘那么久,燭光突然開始晃動。
“吱呀吱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宗下意識地將顧影護在身后,可顧影卻伸著脖子往外看。
聲音越來越大,是從五斗櫥那里傳來的。在熹微的燭光下,五斗櫥抖動了起來,一聲響動后,最下面那層的櫥柜柜門開了條縫兒。
顧宗被嚇得齜牙咧嘴,下意識舉起了手電筒做武器。陸補伸手阻攔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顧宗調整了呼吸,準備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櫥柜的門徹底打開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在里面蠕動著,它慢慢從櫥柜了出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旋即往后退了兩步,撞上了五斗櫥,又發出一道刺耳的響聲。
顧宗一怔,分不清眼前的是人還是鬼,身形看起來是個女的。
“別怕!我們沒有惡意!”陸補雙手舉在空中,向前走了一步,“我認得陽瀲光,你也認識她吧?就是那白頭發老太。”
“說誰白頭發老太呢!”
聲音是從院子里傳來的。
接著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步伐矯健的老太太走了進來,聲如洪鐘地問道:“我問你,說誰白頭發老太呢?”
那白衣女子立馬撲進了老太懷里,尋求庇護。
“呵呵!”陸補傻笑著,“我這不是怕您沒透露真實身份,給她形容一下嗎?師叔,好久不見。”
陸補端端正正地行了個大禮。
白衣女子見他們相識,便不再害怕,只是躲在老太的后面,偷偷望著他們。
顧影一腳踹開護著她的顧宗,走上前,說道:“您好,我是顧影。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老太打斷了她的話,“也知道那小子是誰。顧家的雙生子,都長這么大了。上次見你們還穿著開襠褲呢!”
“噗嗤!”白衣女子突然笑出了聲,又不好意思地躲了起來。
“我們為什么不換個寬敞點兒的地方聊呢?”顧影問道。
“不行!”
“不行!”
陸補和老太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至少讓我們把手電筒打開吧!”
“可以嗎?”陸補詢問的口吻望向白衣女子。
女子遲疑了下,點點頭。
顧宗和顧影打開了手電筒,屋子里瞬間亮堂了不少。他們也終于看清了白衣女子的長相。
她的五官清秀,眼神明亮,視線卻有意識地回避。個子不高,但身材頎長,有著不落世俗的氣質。長發已經及了腰下,皮膚白得有些病態。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能昏倒在地。袖口的位置露出了細長的手腕,可見她身體頗瘦,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顧宗往前走了兩步,輕聲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故事了吧?”
女子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所措,緊張地望向老太,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