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會落下你。”陸補笑著說道,“不過,顧影說得對,顧警官你確實應該感謝她。”
“啊?”
“我也要感謝她。顧警官,我猜你今天來,是為了向花盞的事吧。”
顧宗正襟危坐,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調查結束了,我們的人也要撤走了。現在柳家當家的是柳正,誰也不能保證那間屋子會一直空置下去。一旦他們動了要用的念頭,向花盞以后怎么辦?她快四十歲了,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像,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了,強迫她搬出來,只怕會更麻煩。”
“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著,咱們家后面還有一間小屋,我們改造一下,把向花盞接過來。”顧宗認真地說道。
“你說后街那間嗎?”顧影問道,“怎么改造?在底下挖個密室嗎?哈哈!”
顧宗眉頭一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自認為這個方法是最合適不過的,能夠保證向花盞的日常生活無虞。
顧影見狀笑得更開心了,“老弟啊!不錯,真不錯!聽你這么說,我很欣慰!哈哈哈!不過,在咱家挖個密室,你還能躲過老爹那雙眼睛?你在院子里刨個坑,他都能罵你三年,別想了。”
“那?總不能不管吧?”
“所以我才說,你和我都要感謝顧影啊!”陸補說道。
“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這事兒我們已經解決了。等你想到,黃花菜都涼了。”顧影揚了揚下巴,說道。
“怎么解決的?”
“我啊,天天都在各個縣里跑新聞,總是往來城里,我就和我們領導說了,想在我們葦縣設立一個小辦事處,這樣不僅我、我的同事們也有個落腳點。柳家這地方出了命案,本來就是件掉價的事情,所以啊,我們就低價租到了這套小房子。怎么樣?是不是一舉兩得?”
“那你同事怎么辦?如果他們來這里,不就發現向花盞了嗎?照你們那什么都刨根問底的性格,還不把向花盞的事全部報道出去?”
“這你就放心好了,以后葦縣的新聞我都會自己跑的!就算偶爾被同事搶了活兒,三天兩天,我想向花盞應付得來。”說著,顧影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個東西,扔給了顧宗。
顧宗接過一看,是把鑰匙。
“這是我新配的。要是我不在葦縣,就交給你了。”顧影說道,“別把人家餓著凍著,明白嗎?”
顧宗看著手里的鑰匙,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法子要比在自己家鑿個密室靠譜多了!他無奈地笑了笑,只要問題能解決,被顧影奚落幾句又有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來,當年顧影執意要去城里當記者,被顧忠行罵出了家門。顧忠行在氣頭上,言語之中透露出對顧影這個選擇的失望。顧宗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顧忠行心里最合適的接班人是姐姐顧影,而不是他。
是失落嗎?顧宗也說不上來,但這身制服他還是穿上了。他知道這不是父親最希望的,但他也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只是,現在看來,他和顧影還有很大的差距。這差距讓他倍感壓力。
陸補見氣氛有些怪異,便起身說道:“那我去準備一下,晚上咱們三個好好慶祝一下!也算是提前答謝顧警官以后對向姑娘的照顧了。”
“嗯!嗯!快去、快去!”顧影樂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