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迆皺眉,想著過往的事。
想來,是因為十四爺。主子爺的喜歡才是一切的誘因。
主子爺格外的照顧,才叫下面人全都照顧她。
曲迆心說,這樣其實不大好,別到時候把人得罪光了就不好看了。
可也不能去跟主子爺說,你以后別對我好吧?
那不是腦殘么。
所以怎么辦呢?就捧出真心,好好伺候吧。
曲迆吃著美味的飯菜,果然餓了就什么都好吃極了。一邊胡思亂想著。
后院里,側福晉的院子里,寧繪賞賜了一院子的下人。
雖說宮里娘娘不肯見,叫她覺得丟臉,可已經嫁進來了,該做什么都要做的。
一早就預備好的,一份一份的銀子賞賜。
畢竟是從外頭納進來的,所以她也帶了自己的人。四個大丫頭。
算是有自己的人,如今又有內務府分來的人,她這里人也足夠用了。
自有那有本事的,已經走到她跟前,給她講解后院里的事。
至于前院,那對不起,就算是側福晉,也沒資格打聽。
寧繪聽完了后院里的事,基本上有了譜。前院里,瑚嬤嬤也過來了。
瑚嬤嬤客客氣氣請安后,就把自己過來幫著一段時間的話說了。
具體這一段時間是多久,那她沒說。
走著看吧。
雖說她是想早點離開側福晉,可也不能管不好這點事,至于什么時候算是結束,那得看側福晉的本事和悟性。
寧繪對于這位嬤嬤是十分敬重的。
別的不說,只說這是十四爺的奶嬤嬤這一點,就足夠她客氣了。
前院里,曲迆和一眾丫頭們拆被褥。
三月里了,天冷時候的好些被褥換了下來。
她們將被面兒拆了,將里頭棉花送去針線房,要重新整理過的。
到了冬天用才軟乎。
里子面子就送去洗衣房里。
光是被褥,就收拾了一天。
十四爺不在前院的時候,她們就不必守夜了。
不守夜當然輕松,晚上的時候,曲迆和七喜好做了一會衣裳。
里衣還是要自己做的嘛。
她手藝已經很好了,雖然說繡花不會,但是裁衣,樣式,針腳都很好。
不過里衣又不需要繡花。
兩個人坐著,一邊做衣裳一邊閑話。
七喜道:“我聽小春子說,今兒他去后頭送東西,側福晉賞了他五兩銀子呢。說是側福晉人很和善好說話。你說,這側福晉先進門,如今就要管了家事。以后嫡福晉進門可不是就失了先機?”
曲迆點頭:“是啊,想必是這樣。”
只是她想,只怕還是不能吧。
如今側福晉占了先機,但是到時候,只怕還是要交代給嫡福晉的。
要是她,肯定不費這個心思。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跟這會子的人不一樣。
“我聽說,側福晉長得極好呢,咱們也沒見著。就只見過兩位格格。”七喜小聲道。
“以后總能見著,咱們別說這個了,叫人聽見就是錯處。”作為奴才,是不能議論主子們的。
七喜點頭后道:“我也只敢跟你說,你嘴緊,說了什么都不會說出去。”
七喜算是前院這些人里,比較遲鈍的。
好比說,她知道主子爺對曲迆好,但是就沒看出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