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坐起來,真心摸不著頭腦。
“格格?”云雀小聲叫,怕驚著她。
“嗯。給我拿些喝的吧。”曲迆道。
云雀應了,忙去給她提來熱水,和睡前準備的涼白開兌上,溫熱正好喝。
“格格是渴了才醒了?”云雀不放心,還是問了一句。
“不是,我做了個夢。”曲迆喝了水才道:“我是不是看他們種葡萄樹看多了?我夢見我也被種在土里了……”還發芽了。
“格格……這……這您沒事吧?”云雀嚇得臉白了。
“怎么了?”曲迆眨眼。
“這夢,奴才不懂,只是覺得嚇人……”云雀是傳統的清朝姑娘,還很迷信。
“別瞎琢磨,子不語怪力亂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曲迆笑了。
“可是……這種土里……”云雀還是怕的。
“土里哪里不好?人死后,歸宿都是土里。土又是萬物根基。我做這個夢要說有什么意思,那定是好意思。茁壯的意思。別瞎想了。”曲迆把杯子遞給她。
云雀被侃暈了,點頭接了杯子:“那……那您睡吧,奴才在外頭呢。”
“好,你也喝點水吧,早些睡。”曲迆還這沒有怕。
種土里了,額頭長出個小嫩芽,還隨風搖擺什么的,有點萌啊。
就是沒看出那小芽兒是不是葡萄葉子的雛形。
不過還是別說了,要說還發芽了,估計云雀要嚇死了。
第二天上午,七喜過來了。
她是來送東西的。
“給曲格格請安了。”七喜笑著。
“七喜!來坐會,你怎么來了?”曲迆自打進了后院。頭回見七喜。
“主子爺叫奴才給您送東西呢。”七喜把盒子放下:“瞧。”
曲迆打開一看,大盒子里又是兩個小盒子。
精致的很,再打開,一邊是螺黛,一邊是青雀頭黛。
“這是內務府送來的,主子爺就說交給您送來呢。知道您不喜歡螺黛,特地給您加了一盒子青雀頭。”七喜道。
“瞧你客氣的,你如今怎么樣?”曲迆問。
“都挺好的,你走后不是一直缺個人……”七喜說到一半,想起了芍藥平日說她的話,說以后見了曲迆,就別總是提起以前了。
七喜嘴快,這會子禿嚕完了后悔極了。
曲迆笑起來:“被姐姐們指點過了?什么話還說不得?咱們也算一起長大的。再說了,我可不避諱過去。”
曲迆也算了解七喜。
七喜不好意思道:“我也說你不在乎嘛。也沒事,就你走了之后不是少了一個人,瑚嬤嬤好像問了主子爺,主子爺說不加了,就一直沒加。所以如今那屋我自己住。有點怕。”
“那你再找個跟你一起啊,前院粗使的丫頭里,選一個?”曲迆問。
“那我不要,雖說有點怕,可我不樂意跟別人一起,別人沒有一個比你干凈的。抱著你睡香香的。”七喜吐舌:“不過如今就不是我抱著你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