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功夫,那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已是飛出百里之遙。
突然這紅袍老者眉心一陣刺痛,眉心內一滴魂血漸漸消散,自是那徒兒拜師之時祭獻之物,魂血散,說明那紅袍青年已是道消魂滅。
紅袍老者怒目圓睜,大怒道:”無恥小兒,殺了老夫愛徒,老夫定要將你煉成尸傀,再挫骨揚灰!”
“無恥?”前方黑影驟然一停,閃身落地,鐺的一聲,黑龍在手。
方游回過頭來,冷聲道:“方某做事向來無愧于心,何來無恥二字?倒是你們這火云門,燒殺奪掠無惡不作,確實配得上無恥二字。”
“牙尖嘴利!去老夫手上這閻羅鐘里聒噪吧!”
話畢這紅袍老者雙手結印,身前竟是出現一口小鐘,這小鐘通體晶瑩,冥光流轉,觀之極為詭異。
小鐘一閃,已在半空,更是迎風便漲,幽芒大盛,漸漸竟是大到三四丈寬,那鐘內璧上,幻化出無盡橙紅烈焰,那烈焰在鐘內翻滾不休,從鐘底舉頭望去,內里無盡幽深,竟是望不到頂,恍若是另一個空間。
“此鐘為老夫炙煉尸傀之器,墜入其中飽受熾炎煉化之苦,今日老夫便用此鐘給你送終!”
紅袍老者放聲大笑,須發飄蕩,立于半空,一式法決,那閻羅鐘猛地向方游罩來,巨鐘所過之處,方圓百丈的地面竟是瞬間被熾烤龜裂,草木化為飛灰。
方游急急后撤,身法極快,黑影閃動,口中嘲諷:“此鐘確實不凡,稍刻方某便收下了,先謝過你這送寶老童子!”
嘴上如此嘲笑,但方游實則絲毫不敢大意,大部靈力均在雙腿,那閻羅鐘如影隨形,萬一真被罩住,估計是萬事休矣。
即便方游之速遠超一般筑基修士,但這巨鐘罩來,每次卻也均是千鈞一發堪堪閃躲而過。
“哈哈哈,狂妄小兒,老夫便看看你能躲得幾時?“紅袍老者此刻極為舒爽,不停法訣操控,看著方游頗為狼狽的身法。
這閻羅鐘奇異,屢次罩不住方游,那鐘底竟是越來越巨大,起伏之速也是越來越快,好似頗為惱怒一般。
此刻紅袍老者已是立于半空,雙手翻飛,操控著那閻羅鐘恍若要罩住雀鳥之感,勝券在握的感覺讓老者白須飄動,舒爽非常,甚至已經想象到那煉化方游時聲嘶力竭的慘叫之音。
方游身法已如流光,在方圓百丈之內不停游走,但此刻已是心生一計,成與不成,試過方知。
“冥現!”閃躲中方游一聲大喝。
轟隆一聲巨響,閻羅鐘罩了個正著,那地面咔咔聲中大片龜裂,從那無數縫隙中,呼呼冒出烈火,百丈之內,萬物瞬間焚化,飛灰不留。
半空中的紅袍老者這次未見方游閃出,心中大喜,好一番功夫,終于罩住了這小子!
“哈哈,狂妄小兒!還想要老夫的寶貝么?好好在里面享受焚煉之苦吧!”
紅袍老者大笑著,那替徒兒復仇的快感躍然心間,法訣一松,飄然落地,便要收了這法寶。
就等著返回官道,再收了那靈體煉鼎,擄走端木公主,一箭三雕,大功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