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清醒的尉遲爚觀察著眼前這三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身處于幻境中。
她開始努力回憶整件事的經過:剛剛在墓室里,突然有一股力量想要將小花拉進壁畫中,于是瘋師兄立刻上前拉住了小花,我又拉住了瘋師兄,幽冥拉住了我。然后。。。然后發生了什么?這里究竟是哪里?為什么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力?連法力也無法施展?難道現在的一切都是幻境?
看著眉頭緊鎖,神情痛苦的爚,尉遲花連忙握住了她撐著額頭的手,關切地問道:“姐,你是不是頭痛啊?我去把大祭司再叫來吧!”
如此驚慌失措的膽小之徒又怎么可能是小花,心中煩躁無比的爚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你們究竟是誰!”
從三人震驚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這樣一如既往的她。。。
這時,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的尉遲花拼命拉著爚的雙手呼喊著:“姐,我是初一!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弟弟初一啊!你怎么會不記得了呢!怎么辦啊!我姐不記得我了!怎么辦!怎么辦!”
他真誠而又無助的眼神,讓爚有些措手不及,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花,懦弱、膽小、無能卻又如此讓人心疼的小花。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幽冥立刻沖出去找大祭司。
一旁的尉遲瘋則慢慢地坐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若塵,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那你記不記得你是誰?”
比起小花的真誠,他的神情里更多了一份患得患失的恐慌,這讓向來一眼就能辨真假的尉遲爚更加的百思不解。
就在這時,幽冥拉著一個氣喘吁吁、衣著浮夸的中年女子沖了進來:“快!大祭司,你快看看若塵究竟怎么了!”
只見這中年女子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呼吸后,整理了一下儀容便緩緩坐到爚的身旁,準備替她把脈。
但謹慎防備的本能讓爚像極了受傷的猛獸,迅速地抽回了手,而她抗拒的眼神越發讓眾人擔憂不已。
弱小的尉遲花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對著爚說:“姐,你別怕,大祭司不會傷害你的,她是來幫你看病的,你讓她給你把把脈吧,求你了。。。”
眼看小花快要泣不成聲,爚緩緩地將手伸到中年女子眼前,所有人似乎松了一口氣般終于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