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色不早,你們出發吧。”任自強揮揮手和他們告別。
雛鷹終有一天要獨自翱翔于藍天,劉柱子也該獨當一面了。
王大發也有兩把刷子,他沒假手他人,而是親自上手,二話不說就手刃候孫兩人。
非但如此,還把候孫兩人手下幾個有親戚關系冥頑不化者,也一并結果了。再經過一番恩威并施,沒費多大力就把兩家隨從收服了。
別看王大發受了傷還被打得鼻青臉腫,而且就屬他手下死傷慘重,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一朝得勢把歌唱的風光模樣。
不用任自強吩咐,他就指揮一眾手下,把候孫兩家死了的人該埋的埋。自己死了的人和煙土裝上車,洗地那叫一個利索,一看就是有經驗的。
任自強未嘗不清楚收攏這么個玩意有助紂為虐之嫌,但只要不影響他打鬼子,只能顧大節而不拘小節,無所謂玩白道黑道的手段。
再說民國現狀就這個吊樣,黃賭毒泛濫,非是他一己之力能改變的。
不過,該套的籠頭還得套,他不可能放任王大發繼續變本加厲發展那些禍害人的行當。
何況這些行當他也干不長,滿打滿算也就兩年時間。等小鬼子打來,他愿不愿意在危墻之下以亡國奴的身份茍活還得另說,更別提他那些產業了。
因此,在回保定府的路上,任自強沒少給這位年近半百,差不多‘五毒俱全’的老狐貍以‘諄諄告誡’。
當然,他可不會和顏悅色的告誡,免得王大發陰奉陽違順桿兒爬。他原則很明確,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聽話肯定沒好果子吃。
首先,在王大發接手候孫兩家的青樓后,第一時間要把候孫兩家以前逼良為娼的女人們該放的放,并給與一定補償。
“好,好。”王大發嘴上說得好,轉而為難道:“任爺,放她們出來簡單,可她們回去恐怕也抬不起頭做人,更別提找婆家了。”
“沒關系,如果有不愿意回家的,你可以建議她們去劉家堡干活工作,我手下那幫叫花子可不會嫌棄她們。”
在任自強想來,女人在這個時代的命運可謂悲慘的一批。既然趕上了,怎么幫助也不過分。
何況,雖經過不斷招人,但劉家堡和野狼寨男女比例依然大幅度失調。僧多粥少,不夠分啊。
老話重提,打鬼子是長期的,讓這幫苦哈哈在打鬼子之余成個家的想法,任自強始終放在心上。
對此他是很開明的,可不會遵循革命隊伍中的‘二五八團’之類的條條杠杠。
再說這幫人懵懵懂懂中就被他蠱惑著打鬼子,有今天沒明天的。他未嘗沒有讓他們死前嘗嘗女人滋味的念頭,要不也太遺憾了。
至于會不會產生遺孀和遺孤之類,則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相信時間會消磨一切,大不了再找唄。
其次,他告誡王大發,煙土畢竟是害人的玩意兒,維持如今的局面足矣。三家有競爭的煙館該合并的合并,多余的店鋪轉讓出去即可。
同理,青樓也是如此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