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下人手一聚齊,吩咐大兒子王強作陪,就和陳三風風火火帶著人出發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任自強一看王強油頭粉面,臉上寫著大大的‘酒色’兩個字就心生不喜。
伸手不打笑臉人,總歸是人家兒子,是壞是孬他也沒義務管,只好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虛與委蛇。
別看他吃著菜喝著茶,其實菜和茶都被他收進儲物戒。他嘴里吃得是自家女人李雪梅做的飯菜,喝的是儲物戒里的水。
這小子對國家大勢不操心,看任自強與他同齡,在加上面皮細嫩,以為是同道中人,談起風花雪月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保定府誰家的姑娘最漂亮,那個青樓的頭牌最稀罕人,簡直如數家珍。
你別說這小子還真有點搔到任自強的癢處,來到民國快倆月,他也只在青樓外面掃一眼,里面的風情還沒見識過。
包括念念不忘的清倌人,和其春風一度又能提升功力也不用負責,最適合他這種雁過不留聲的人。
當然,他要去也是一人獨自前往,要不在熟人面前他丟不起那人。
王強雖有王大發再三叮囑,但看任自強細皮嫩肉,始終很懷疑其戰斗力,旁敲側擊:“任爺,您真的打得過崔鐵膽嗎?”
對此,任自強置之不理,鬧得這小子跟貓撓的似的,著急上火的一批。
由于事起倉促,今天崔鐵膽的行蹤格外詭秘,都快到夜里十二點才傳來消息,說姓崔的回武館了。
這時候陳三和王大發已經把候孫兩家抄家完畢,現金及值錢的玩意都拉回來了。
兩人連氣都不帶喘一口,又去接手兩家的主要產業。不消說,陳三之所以陪著是去收現金了。
任自強早等得不耐煩了,一指王強:“快,頭前帶路!”
王強看任自強確實是玩真的,驚道:“任爺,就咱倆去?姓崔的在武館里還有幾十號徒弟呢?”
任自強斜睨他一眼,毫不客氣道:“要不是我不熟悉路,你去都是多余!”
不曾想王強絲毫不以為忤,反而諂媚且扭捏作態:“任爺,您行行好,等您收拾了姓崔的,能幫小的一件事可以嗎?”
“咦……!”任自強打個激靈,眼一瞪:“你好歹是個大男人,好好說話,有屁就放!”
“是是!”王強滿臉堆笑,點頭哈腰:“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王強在青樓有位兩情相悅的頭牌相好,三年前卻被崔鐵膽以勢壓人,強行贖身收入房中,導致這小子至今耿耿于懷,念念不忘。
奈何形勢比人強,他打打不過,即使拿錢也成不了事。他老子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對方撕破臉,于是王強成了南關風月場上的笑話,只余黯然神傷。
不曾想現在風云突變,有任自強出手,王強想當然認為重續前緣,重修舊好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