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倒挺有自知之明,憨憨一笑:“三哥,我知道師傅的本事我這輩子也別想學會,能和你看齊就不錯了。”
他頓了頓正色道:“我這次之所以主動請纓留下,也是想借著訓練王春華他們的機會沉下心好好琢磨一下師傅打鬼子的方法。”
任自強聞聽大悅:“哈哈,不錯,周青,你會動腦子了,你是該靜下心好好琢磨琢磨,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原本想等咱們返回唐家堡時要你負責那一攤子呢,這下我更放心了!”
他拍拍周青的肩膀:“你這段時間只管可勁訓練王春華他們,物資、彈藥不用愁,等我回來時候會給他們補足的。”
他真沒想到周青這個粗中有細的家伙之所以留下來是另有目的,等他知道結果的時候小鬼子都要發動全面侵華戰爭了,這是后話不提。
和周青、王春華等人告別后,任自強連夜帶隊殺奔隆化以東二百里外的黃土梁,開始他在熱河南部的翻云覆雨。
一行人夜行曉宿,充分依靠戰馬的快捷速度,瘋了一般對小鬼子據點展開夜襲。
選擇襲擊目標隨意性很大,就像玩‘筆仙’一樣,在二百里范圍內點到那兒定哪兒。
興之所至,他帶隊一晚上甚至連續夜襲相鄰的兩個小鬼子據點,殺鬼子、漢奸,鼓動老百姓打鬼子一個不落。
而且空間轉移力度大,比如今天晚上黃土梁子的鬼子據點剛傳來噩耗,明天晚上二百里外凌源境內鐵路線上的三十家子站又被夜襲。
鬼子被殺光,物資被搶光不說,路軌和路基也被破壞好幾里,而且這好幾里的鐵軌和枕木全都不見了。
小鬼子為此都快想破腦袋且頭疼的想撞墻,敵人哪來辣么大運力把如此之多的鐵軌和枕木運走的?
這一下鐵路線至少要停運一個星期,畢竟鐵軌、枕木熱河沒有,所需的材料要從東北運來。
不用說這都是任自強動用儲物戒的大手筆,他把鐵軌和枕木全埋在鐵路附近的地下五、六米深處,除非小鬼子動用金屬探測器才可以找到。
就這他做得都算好的,已經放了小鬼子一馬,沒時間打小鬼子軍列的主意。
當然也有小鬼子運氣的成分,他查看過列車運行時刻表,發現來往的大都是客車或是普通貨運列車。
被任自強這么一搞,現在由于他異于常人的破壞力,他驚動的已不是小鬼子第八師團聯隊級別了,而是小鬼子熱河司令部以及整個第八師團。
鑒于任自強只針對小鬼子的薄弱環節,即小隊以下的防守據點,雖說影響不大,但他惡心人不是?
為此鬼子熱河司令部司令官兼第八師團師團長下元熊彌中將雖說一日一驚,頭疼不已。
但這點芥癬之疾他沒臉向關東軍司令部報告或請求戰術指導,否則他就成了上級和同僚心目中‘無能的下元’了。
更不能在下發的通知里把敵人渲染的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殺人于無形。否則,小鬼子必將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將會極大的動搖小鬼子在熱河的統治基礎。
因此小鬼子現階段所能做得無非是兩點,一是嚴防死守、圍追堵截,二是在熱河境內天上地下遍灑耳目追尋敵人蹤跡,以此來預判敵人下一步將要襲擊的目標,然后張網以待。
俗話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小鬼子的嚴防死守對猶如‘陸地神仙’一般的任自強根本不起作用,無非是為了保證隊員們的安去他多辛苦一點親自出手。
對于已達到‘未聞先覺’境界的任自強來說,他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超乎尋常,稍稍感覺心里不安立馬繞道走或改變襲擊目標。
于是就造成小鬼子的‘圍追堵截’成了瞎子點燈白費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