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周青,你記住,兵在精而不在多。”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任自強沒再跟周青廢話,又教授他一些冰天雪地里的作戰技能,其中包括精通滑雪板的運用。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隊離開經棚,進了察哈爾省,然后轉頭向南。
進入察哈爾以后一行人搖身一變扮作販賣牲口的商隊,沿途廣撒錢財大肆收購馬、牛、羊。
此時正值牛、羊膘肥體壯,因此在晚間休憩時間請當地牧民直接把牛、羊宰殺腌制成風干肉便于攜帶。
再說現在已是深秋時節,也不用擔心經過簡單腌制的牛羊肉會腐爛變質。剩下的雜碎、牛皮、羊皮也不浪費,都帶走。
收購的大量馬匹則花錢請當地牧民護送前行,要不然光憑任自強、陳三他們根本玩不轉。
此舉一為掩人耳目,二來想必各位看客都猜到了,既然受楊靜宇所托去聯系中央紅黨組織,他怎可能不多備點見面禮呢?
經過萬里長征到達陜北的紅軍,其缺衣少糧、武器彈藥缺乏的窘困境況任自強很清楚。
此時的他們也可稱之為叫花子隊伍也不為過,全靠那股堅強的革命意志撐著才沒有散架。
所以說革命前輩們所承受的那些個苦,真是我輩無法想象。
這也是他沒把從奉天兵工廠洗劫的軍火再留給楊靜宇、王鳳閣的原因之所在,因為已經有下家需要幫助。
說難聽點,說是救人于水火也不為過。
而且一到察哈爾省,他就讓大頭通知劉思琪,轉告在津門經商的晴子,至少收購五萬人用度的布匹、鞋襪運回保定。
同時讓晴子和凱瑟琳父親布魯克聯系訂購一批軍用藥品、酒精、繃帶等醫用品。
得知任自強再有十天半個月到家,劉思琪諸女高興壞了,發了一連串“好好好....,我們等你回來。”
這次回程就不用隱藏行蹤,而是走大路,經多倫、寶昌、張北一路南行至涿鹿唐家堡。
即使途中多倫等地被小鬼子占據他也不怕,只要鬼子敢找事他就敢讓小鬼子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可惜不知為何,或許最近時期小鬼子吃了大虧學乖了,規矩的一批。
既然扮作商販,任自強也不想在返程路上多搞事,行商的規矩他又不是不懂,每到一地該交的城門稅照交不誤。
反正花這點錢對任自強來說是九牛一毛,再說錢都是搶小鬼子的,花了也不心疼。
但要是遇到當地官府和地方保安團吃拿卡要吃相難看不開眼的貨,他可不會慣對方毛病。
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要多少給多少,愿打愿罵。夜里任自強就和陳三、小五就掏他們老窩算舊賬,連人財物直接卷包燴。
你別說,當下這世道不開眼的貨真特瑪多,說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也不過分。
如此一來,導致任自強一路上買牲口花的錢補上不說,反而還多出不少,這特瑪到哪兒說理去?
本想著路上扮豬吃老虎能遇上幾個劫道的打發旅途寂寞,可天不遂人愿圖奈何!或許土匪看不上馬匹和大車上拉的肉食皮毛以及草料。
有了馬匹、貨物的拖累,一天行程最多百十里地,歸家的時間不可避免被延后了。
途中任自強不止一次動過自己先行一步的心思,但轉念一想,沒有自己這塊‘定海神針鐵’,陳三他們或許會出什么紕漏也不一定。
“哎,算了,一百步都走了完八十多步,就剩最后十幾步難道就堅持不下去了嗎?”他自我開解。
直到四天后的傍晚到了張北,他的旅途才不再寂寞。無他,俏麗颯爽的武云珠突然出現在張北城門口。
那一刻任自強以為自己眼花了,結果看到她歡呼雀躍以及熟悉的一聲聲飽含喜悅和激情的“強哥....強哥....!”
他才確信武云珠真的來了,當時的喜悅之情真的無法用言語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