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聊,盧小蓉說起了鄭成喜的事,說她真的沒有被他沾邊,當時隱隱地感覺好像不對,睜眼一看就把偷偷摸摸進來的鄭成喜給嚇跑了。
“劉勝利應該知道吧。”
“知道,俺都跟他一五一十地講了。”盧小蓉無奈地道,“可他不相信吶,說俺是為了他的臉面而編造的。”
“真是個戇貨!”張本民嘆了口氣,“人啊,一開始要是想不開,就會越想越不開。”
“劉勝利就是那樣的,就是俺說破了嘴他也解不開心里的疙瘩。”
“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擱誰,誰心里頭能舒服?”張本民安慰著,“所以劉勝利對你吼著叫著,也就由他去吧。”
“他現在還有啥好吼的,好事都給他占了。”
張本民聽了這話,陡然想起來劉勝利與羅才花之間的那檔子事,那會兒不是還感嘆盧小蓉的說服能力強么,當天就把羅才花給說通了。
“噯,盧小蓉,俺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可想想又覺得不太好開口。”張本民忍不住道。
“想問就問唄,反正今晚俺是豁出去了,該說不該說的都講了那么多。”盧小蓉一副放松到底樣子,“唉,說吧,你要問啥?”
“剛才你說劉勝利沒啥好吼你的了,原因是好事都給他占上了,那到底是啥好事?”
“不能說,那個是不能說的,要不會出大事。”盧小蓉連連搖頭。
“你不說俺也知道。”張本民呵呵一笑,“不就是劉勝利報仇了么?”
“報仇?”
“昂,就像你打俺心窩子一拳,俺反過來也打你心窩子一拳。”張本民附著盧小蓉的耳朵,“劉勝利把羅才花給睡了吧?”
“你……你,你咋知道的!”盧小蓉驚詫不已,似乎還因過度緊張而有點發抖。
“咋了,反應恁大?”張本民笑道,“告訴你,俺還知道是哪天睡的呢!”
“……”盧小蓉一戳張本民額頭,“你都知道了,還要問啥?”
“俺是想問,你咋恁會說呢?那天中午,俺在你家門口聽到你跟劉勝利說話了,當時你好像是說要幫劉勝利睡了羅才花的,然后劉勝利非常興奮,說你要是幫他睡了羅才花,讓他報了一吊之仇,就不會再埋怨你了。結果呢,嘿,就當天晚上,他劉勝利就摸進了鄭成喜家的代銷店,爬到了羅才花的床上。”張本民嘖嘖道,“你說你還就真能,短短小半天時間,就把事兒給促成了。”
“哦,你是說那個啊。”盧小蓉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俺根本就沒做啥,只是,只是給了劉勝利出了個主意。”
“高招啊,一個主意就能成事?快說來聽聽。”
“那不是劉勝利催得急嘛,一整個下午趁著酒勁老問俺啥時能幫成,后來俺看沒辦法了,就說盡管自己找就行,根本用不著別人說。”
“不會吧,就恁簡單?”
“嗯啊,因為俺知道羅才花是啥樣的人,就直接找她應該就可以了。”
“嚯,看來事情還怪精彩的,來來來,你好好講講。”
“那羅才花可兇得很吶!”
“兇?那還敢直接找上去?”
“俺是說那方面兇。”
“哦……”張本民似乎明白了,頓了一下,道:“不過也好,劉勝利也算是給村里的有些男人出了口惡氣,讓狗日的鄭成喜也戴個帽子!”
“俺倒沒想恁多,只是不想讓劉勝利對俺憋著氣。”
“盧小蓉,有一點你可得注意,你只是不想讓劉勝利憋著氣對你,可也要防止劉勝利嘗了羅才花那條肥魚的腥,新鮮得不得了,結果到頭來就把你給拋到腦后八百里嘍。”
“一萬里又咋樣?俺才不在乎呢。”盧小蓉的口氣不像是假話,“當初嫁給他都是俺爹的主意,在俺爹的眼里,俺也就值一頭豬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