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您接電話吧。”張本民趕緊起身告辭。
“煙!”校長把香煙扔了過來。
張本民也不再客套,接過香煙朝懷里一塞,然后擺擺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冬陽,溫暖有力。
走在校園里,眼中是快樂迎來寒假的孩子們,老師們也很開心,耳邊是他們的歡聲笑語。張本民覺得生活就該如此,處處盡歡顏。
幾家歡樂,幾家愁。
鄭金樺哭得稀里嘩啦,她的期末考成績其實也還不錯,在班級是前三,這相對于她的能力已經是可以的了。不過,就前期索要宿舍所造的勢來說,還真說不過去,因為嶺東小學在全公社的教學質量也就一般化,所以她在公社根本就排不上號。
和張本民一對比,傷害立馬就蹦了出來。
鄭成喜坐在院子里,手夾香煙,滿面愁容地問鄭金樺,“是沒發揮好,還是咋地?”
“感,感覺試卷做得挺,挺好的呀。”鄭金樺哽著嗓子。
“那咋就考了個班級第三呢?”
“也許,也許俺的成績本來就恁樣的吧。”知根知底還得看自己,鄭金樺是有數的。
“不對吶。”鄭成喜眉頭皺得更很了,“那次單獨考試,不是挺好的嘛,跟嘎娃個小雜子并不差多少啊。”
鄭金樺支吾著說了實話,把看到張本民書包里露出答案的事說了個仔細。
鄭成喜一聽,忽地站了起來,“那個小雜毛,還真不是一般的機靈。”他幾乎明白了張本民是啥用心。
“咋了?”羅才花不解。
“他耍了個小手段,把金樺給高高地架了上去,結果現在重重地摔了下來,連著俺們都難受,他娘的,可真夠狠的啊。”
“到底啥事?”
“不懂就甭問!整天就知道吵吵,瞎吵吵,到底要吵吵個啥出來呢!”鄭成喜有點氣急敗壞,狠狠地道:“非脫他三層皮不可!”
“就對俺吹胡子瞪眼有本事!”羅才花現在比以往少了很多暴勁,并沒有叉著腰伸著脖子跟鄭成喜叫喚,只是帶著點指責的口氣道:“還有,你一個大人,老跟個小孩子過不去,可次次還被整得很難看,你說你圖個啥?!”
“咦咦,你這娘們咋說話了?”鄭成喜反倒抻起了脖子,“俺看你是打折了胳膊朝外拐,頭腦壞掉了是不是!”
羅才花氣得一轉身,準備到代銷店去。
“你們嚷嚷個啥勁兒?”大門外進來一個人,“在巷子里就聽到你們嚌嘈個不停!”
放寒假的鄭建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