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咋樣?莫名其妙。”李曉艷在一陣驚嚇后鎮定下來,“賈嚴肅你甭亂來,大中午的你不回家,攔俺做啥?”
“做啥?”賈嚴肅兩手終于忍不住痙攣般顫抖了起來,“一會兒你就明白嘍!”說完便撲了上去,任由著李曉艷驚叫不已,硬是把她拖進蒿草叢那邊的渠坡底下。
夏天大中午,又是村外老遠的地方,難見個人影。李曉艷的呼叫沒起到作用,最后她只是哭,讓賈嚴肅住手。
賈嚴肅根本不聽,只顧著撕扯李曉艷的衣服。最終,他的痙攣從雙手逐漸傳到全身,最后“啊啊啊”地一陣亂叫,像泄了氣的皮球攤在地上。他想躺下來美美地歇會兒,但是不敢,還是硬撐著腿爬起來上了渠堤,拖出掉了鏈子的洋車子,提著收錄機顛顛地跑了。
李曉艷哭啞了嗓子,最后提上褲子也上了渠堤,扶起倒在路邊的洋車子,推著回家了。
賈嚴肅很害怕,回家吃過午飯沒敢去酒廠上班,躲在家里不出門。但半下午的時候,還是被幾名頭戴大檐帽,身穿白上衣、藍褲子的民警押上了警車。
嶺東大隊的社員們繞著巷子飛奔,把這個喜人的消息相互轉告,議論得熱火朝天,臉上浮現著興奮。在他們看來,這意味著將會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日子,尤其是女人們,不會再擔心被尾隨偷看到些什么。
張本民很懊悔,他記得賈嚴肅是因為猥褻酒廠女職工出事的,受害者咋變成了李曉艷?早知道這樣,肯定會不顧一切保護她的。
懊惱再多也無法挽回,只有接受。那就順其自然吧,張本民也跟著大家伙慶賀著說起來,“賈嚴肅被公安抓了,這下肯定要法辦,弄不好還要被槍斃的!”張本民逢人便講。
這事讓本就抬不起頭的鄭成喜更加蒙羞,姑家表弟的閨女在本大隊小學上學,結果被本大隊的人給糟蹋了!
李曉艷他爹找到了鄭成喜,說要請求重判,否則閨女以后咋嫁出去?
鄭成喜幾乎是咬牙切齒,說槍斃了最好,那個狗雜種只要活著,什么時候都是個禍害!
星期天回家的鄭建國也知道了此事,他覺著自己有錯,如果當初不是讓賈嚴肅插手阻止張本民作弄李曉艷的洋車子,可能李曉艷啥意外也不會發生。這同時,鄭建國也為賈嚴肅感到一絲嘆惋,雖然他在別人眼里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自己的狗腿子,太好使喚了。
張本民精神頭兒高昂,不忘給處于自責怨嘆中的鄭建國來一拳重擊,在大街上碰到他時故意冷笑著自言自語,“恐怕某個人今年暑假過得不會心安理得了,害人終害己,落得兩頭不是人吶。”
“嘎娃你娘的比找死,說啥呢你!”鄭建國沖過來抓住張本民的衣服,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狠狠地揍上幾拳。
“鄭建國罵人了,堂堂一個高中生在大街上無緣無故罵人,還要打人呢!”張本民大喊起來,“罵人,大隊要罰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