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一個孩子面對一個成年人,沒法像競技比賽一樣講規則,只能是一招制敵。
張本民側著身,對錢老四勾勾手,“今個兒一對一,一場定勝負。”
氣鼓鼓的錢老四揮舞著雙手,“好啊!好啊!”
一時間,大街上圍滿了人。
錢老四沒有多考慮,只想著上去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掐住,然后一下就摔個半死,再狠狠踏上幾腳,管他斷幾根骨頭!
緊盯著張本民,錢老四兩手揸開,踏著步子逼近上前。
這種坦克式推進的進攻方式,對張本民來說很不利,等被逼得退到死角時,也就完了。
要激怒他。
“日你娘的,瞧你個熊樣,跟一個孩子打架,還特么裝模作樣!”張本民一邊退著一邊譏罵,還用指甲在錢老四的手背上狠扣了一下,“瞧吧,出血了都,你熊比衰種,二傻憨蛋,就憑你麻雀大小的那點腦子,還想弄臺球桌跟俺搞競爭?去你娘的吧,你也就是玩點下三濫的手段得了,別的還有啥?只有你他娘個傻筆腦瓜子,連個爛西瓜都不如!”
錢老四低頭看了眼流血的手背,抬頭后面部抽搐不止,看著竄來竄去的張本民,“啊”地一聲猛沖上前,舉起拳頭就砸了下來,真是恨不得一下將他打死過去。
機會來了,也許,也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
張本民面色陰沉著,回身迎了上去!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驚訝聲,他們并不愿意看到張本民慘倒在錢老四的拳頭下。
快近身時,張本民迅速斜里一躲,避開了錢老四的拳頭。
不過,全力快速沖起的右臂并沒有閃避,拳鋒直奔錢老四的面門而去。
“咔”一聲。
這聲脆響,好多人聽到了,也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錢老四的臉,被從他右腋窩下伸出的拳頭擊中,腦袋一下后仰起來,同時,在巨大的沖擊力下,他裹挾著張本民的右膀子,一起重重地摜在了地上。
完了,圍觀的人們都惋惜了起來,這一下張本民被抓住,肯定會被打個半死。
然而,倒地后的錢老四沒動彈,倒是張本民用力將他掀翻在一邊。
再看錢老四,鼻尖塌陷,鼻孔鮮血直涌。
而張本民,滿眼都是邪勁兒,他慢慢蹲下來,舉起拳頭猛砸下來。
一下,兩下,三下……
“孩子,算了!”大禮堂的門衛大爺上前拉住了張本民,再看了看錢老四,嘆了口氣,道:“這事兒,鬧大了!”
張本民怔怔地抬頭,問道:“今個兒,是幾號?”
靠近圍觀的人一聽這話,納悶地看著張本民:這孩子傻了么,咋突然問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