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說誰是票耗子,是俺么?”張本民抬手一指大青年。
“沒啊,沒說你。”
“你特么才是票耗子呢!”張本民快速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扯下大青年的布包。
大青年著急了,趕緊伸手要抓回來。
張本民急忙側身一閃,拉著大青年的手臂使勁一拽。大青年踉蹌著撞到了墻上。
這時,幾個看錄像的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一看這場面,立刻上前圍住大青年。張本民趁機拉開布包,嚯,里面的國庫券還真不少,起碼要一千多。
見錢眼開可以,但只能心動,不能行動。張本民一揚手,把布包甩給了大青年。
大青年拿了布包連忙打開,看了看之后才放下心來。
張本民讓圍住大青年的人閃開,然后走上前道:“你干你的,俺干俺的,甭他娘的淡吃蘿卜閑操心。國家的大事,就等著吧,小老百姓急個屁,能有個空子讓你鉆就不錯了!”
“你……”大青年看看張本民,沒有說話,氣急敗壞地奪門而出,騎上洋車子就走。
“張老板,這是咋回事?”有人問張本民。
“一個頭腦有病的家伙,想訛俺錢呢。”張本民說著,從抽屜里拿出香煙,每人散了一根,表示感謝。
過了沒多久,孫余糧回來了,張本民讓他把外面收國庫券的牌子提到門內,然后把大青年的事說了。
孫余糧很生氣,袖子一擼,說要是他在場,肯定對著看錄像的人一吆喝,出來幫忙打個人,然后免費看三天,絕對把那家伙打得滿地找牙。
張本民說不能急著動手,畢竟收券這事確實有問題,萬一那個大青年有來歷,盯著這事不放也麻煩,而且就算他沒啥背景關系,要是去相關部門舉報的話,也不會利索。
這話被張本民說對了,當天下午,孫義峰和郭哲軍來了,說有人舉報了,這里收購國庫券是違法行為,所以把門外的牌子先拿進來兩天,算是有個反饋,要不會被追究不作為。
“就知道有事兒,放心吧,已經提進來了。”張本民笑道,“是不是一個大青年舉報的,那家伙還留著一撮小胡子?”
“對!”郭哲軍道,“隔壁沙城鄉的,叫趙三毛。”
“趙三毛?”張本民一皺眉,突然想起了桑洼村的趙二毛,于是問道:“是桑洼村的嗎?”
“沒錯,你咋知道的?”
“估計是桑洼村支部書記趙二毛的弟弟。”張本民笑道,“他啊,是個走村串戶的票耗子!”
“嘿喲,早知道先把他扣了再說吶!”郭哲軍拍著大腿道,“可惜了,還讓他得了個巧。”
“沒用的,趙三毛去你們那里舉報,肯定不會把收的券帶在身上,沒有證據也扣不了他。”
正說著,里間有人高聲喊道:“老板,再換個帶子,來點新作料兒!”
孫義峰一聽笑了,忙戳戳郭哲軍,說趕緊走吧。
話音還沒落,里面喊話的人探出了頭,一看身著制服的孫義峰和郭哲軍,頓時呆住了,隨后來了一聲變了強調的尖叫,“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