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一琢磨,好家伙,送上門來找死,可以,就滿足他一下,剛好可以在酒席上立個威風。于是,他冷冷地道:“是啊,好酒招待朋友,天經地義。至于你嘛……”
“俺咋了?”柳貴軍聽了畫外音,要知道他在沙城街上也是遍訪各條線部門的,單是在座的人當中,一少半也是他認識的。
“你咋了自己不知道?”張本民一歪嘴,“說輕了是冒失,重一點就是不知好歹,再重一點就是……”
“就是啥?!”柳貴軍怒火燒了起來,“今個兒你得說清楚,否則可甭怪俺以大欺小!”
“你看你,還真是沒個腦子,上午還拿著個報價單找俺推銷鋼筋,這會兒又瞎顯擺個啥?告訴你,趁早歇歇吧,就你這德行,誰敢用你的鋼筋?”
張本民說到這里,柳貴軍已經氣歪了臉,他使勁攥著拳頭,道:“老子不管了,今個兒不教訓你一下,就不姓柳!”
“喲,那看來你得改姓了,改成你老母的姓吧,那也不算對不起你祖宗。”張本民說得風輕云淡又不屑一顧。
“在座的,你們都看到了啊,這家伙明顯是找茬的,待會俺揍他個小舅子的!你們可甭說俺欺負人!”柳貴軍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眾人一看,那哪兒成呢,好歹是吃了人家的飯,更是收了禮,咋說也不能眼看著柳貴軍得逞吶,于是,紛紛上前勸解。
“慢著,謝謝各位的好意了,俺也想請你們見個證,這柳貴軍是不請自來,胡攪蠻纏鬧俺的酒場,所以待會兒俺要教訓他一下,如果出手太重起了糾紛,主要責任是在他。”
“聽你這意思,還要跟俺比試比試?”柳貴軍看到了正中下懷的事情發生,內心一陣狂喜,“好啊,俺答應你,就現在,咋樣?”
“咱到門外吧,甭糟蹋了飯店的房間。”張本民說著,朝外走去。
“嘿,看到了吧?各位!”柳貴軍一臉求之不得的表情,“是他,是他在向俺發起挑戰呢!俺要正當防衛了,正當防衛!”
嚴騮看在眼里,心里是七上八下,忙追出來問張本民要干啥。張本民說要揍柳貴軍個比養的,他娘的有點欺人太甚,如果不教訓一下,往后他會一直蹦跶個不停,太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