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那邊打探到了另外兩座橋的關系人,一座是徐端健的,一座是史廣明的。
“那肯定就是史廣明了!”嚴騮斬釘截鐵地說。
“應該是他,不過他為啥要跟俺作對?”張本民一時還沒法理解,“要么就是承建公司的主意,通過他的手來對付我?”
“還真有可能。”嚴騮恍然點頭,“跟史廣明有關系的是哪家公司?”
“永博公司。”
“哦,永博公司在縣里還挺有名氣的,這么說的話,他們想把興通橋給搶過去,也不奇怪。”
“他們想弱肉強食?”張本民點著頭,疑惑地道:“不知道廠子的事,跟永博公司有沒有關系,史廣明不也戳弄李外柄鬧了個小插曲么?”
“俺也想過那個問題,不過現在來看似乎沒啥吧,要不從你的公司注冊到廠子用地合同的簽訂,還不知要出多少麻煩事呢。”
“嗯,你分析得有一定道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俺要去趟縣城,了解一下情況。”張本民的臉色并不輕松,他覺得公司注冊的法人代表,應該換個人,反正不能是他,真身份假身份都不合適。
去縣城前,張本民先去了趟史廣明辦公室。史廣明見了他,還假惺惺地打著招呼。
張本民故意拿出一副深思的樣子,問史廣明跟永博公司熟不熟。史廣明稍稍一愣,說不熟,然后反問有啥事沒。張本民搖搖頭,又問他跟李外柄熟不熟。
這會兒,史廣明強裝的笑臉終于拉了下來,他斜瞇起眼看著張本民,說你憑啥這么問?
張本民也不再客氣,直接說史廣明背后搗鼓李外柄一而再地鬧事,是為了啥?
史廣明當然不會承認,說空口無憑就是血口噴人,就是誹謗侮辱,他報警的話可以抓人的。張本民一聲冷笑,嘲諷說嘴硬不代表身子正,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竟然還敢報警玩賊喊做賊,看來心里素質還挺強。不過只是心理素質強不行,還得有足夠的腦力,把計劃想縝密了,否則做點壞事漏洞百出,那麻煩是脫不掉的。
聽張本民這么說,史廣明放下茶杯,坐起了身子,他正視著張本民,說還真有點小看你了,本來以為你就是個被人戳到臺前的毛頭小伙,現在看來你就是真正的老板。
張本民嘆口氣,嘴角一歪,說綜合來看,史廣明你并不具備在政界打拼的潛質,頂多只能做個小奸商。
史廣明抖動了下鼻翼,直接下了逐客令。
張本民冷笑著,甩門而去,坐上班車到縣城去找高虹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