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家之后,鄭成喜覺得時不可失,機會是不等人的,能早一天就早一天,所以第二天一早便坐班車去了縣城。
鄭建軍見到鄭成喜后,也沒法像電話里那樣發作,畢竟是父親,熱切又找到了當面,哪能冷言惡語?
“建軍,今個兒俺來就耽誤你一會兒時間。”鄭成喜很小心地說。
“啥事你說吧。”鄭建軍遞過去一支煙,“要是郵票的事就算了,啥事沒個意外?丟就丟了唄。”
“應該不是丟的,俺覺著是嘎娃那個狗東西搞的鬼。”
“你咋知道的?”
“俺在街上碰到他了。”
“哦,就因為你碰到他了,就跟他有關?”
“肯定跟他有關!”鄭成喜的壞性子上來了,“俺敢斷定,絕對跟他有關。”
“行了,要是為這事兒,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俺這邊有事真忙不開呢。”
“不,不是為了郵票!”鄭成喜馬上搖頭,道:“俺其實想問問有關地條鋼的事兒。”
“地條鋼?”鄭建軍一聽很是詫異,“你是咋知道地條鋼的?”
“先甭問俺是咋知道的,就說賺不賺錢吧。”
“賺。”鄭建軍點了點頭,“上半年那會兒,俺們戰友搞聚會,有兩個在南方發達地區的戰友就是靠搞地條鋼發了財。”
“地條鋼就是鋼材嗎?”
“不是,是生產鋼材的半成品材料……”鄭建軍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耐心地解釋著。
五分鐘后,鄭成喜算是弄懂了地條鋼的事,他不斷點著頭,問里面到底有多大的賺頭。鄭建軍說那些就不清楚了,但大概估計一下,一年至少幾萬塊錢是有的。
鄭成喜一下興奮了起來,幾萬塊?那比起開代銷店來,不知道要強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