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本民說要新賬老賬一起算,嚴明宇開始裝糊涂,“什,什么意思?我又沒做什么事,難不成還要栽贓?”
“裝傻充楞?而且今晚親自出動,想必是要放個大招。”
“哪里有的事,不存在,絕對不存在!”嚴明宇直搖頭,“我怎么能做得出那種事情,好歹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會那么跌份兒么。”
“這么否認,不有點蒼白嘛。”張本民歪著嘴角笑笑,“之前你找幾個人冒充學生,在飯菜摻點頭發和沙粒,然后就趁機鬧事打人,那手段多低級?”
“憑,憑什么說就是我干的?”嚴明宇很是不解,他疑惑地看著張本民,“你是食堂的人?
“對。”張本民不否認,“我是食堂的保安。”
“食堂還有保安?”嚴明宇愣了一下,道:“唬弄我干啥?”
“不信?”張本民呵呵一笑,“那還得感謝你了。”
“什么意思?”
“剛才不是說了嘛,要不是你前段時間老找人來鬧事,食堂也不會聘請保安的啊。”
“……”嚴明宇啞了嘴,“那,那事兒真不是我干的。”
“唉,也是,以前沒抓著現行無法印證,不能空口無憑冤枉你。但這次呢?抓了個正著,所以得跟你好好玩玩。”張本民點了支煙,斜坐在椅子上,一副松垮垮的流里流氣樣子。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一本正經。
“什么這次?我,我只不過來尋個樂而已。”嚴明宇目光游離,根本就沒有底氣。
“尋樂?相信你也是有一定見識的人,想尋樂哪兒不能去,非要半夜三更跑食堂這兒?”
“這兒不是熟悉嘛。”嚴明宇此時有了點小鎮定,“以前承包小食堂的時候,利用飯菜便宜或者是免費的小恩小惠,勾搭了個女大學生尋尋刺激,時不時興致來了就樂一下,現在小食堂不干了嘛,可興致還有啊,所以,今夜就約了下。”
這番說辭,從理論上講行得通,或者說嚴明宇講的事情確實存在,但張本民絕不相信今夜是那么回事。
何部偉也不相信,他敲著桌子問嚴明宇,“咱們把話說明了,啥事都好辦,你要是遮三擋四的不實誠,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你應該明白,你是偷偷摸摸地過來的,對我來說,動手很有利,別說打你個半死送到荒郊野外丟下去,就是讓你憑空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我就是實話實說嘛。”嚴明宇極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有底氣,“事情都這樣了,我還有心思說假話?”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就用我這座機馬上打電話給你尋樂的那個女大學生,用免提,告訴你不用三句,我就能判斷你是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