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明顯不合適,都多晚了,吵得人家整個宿舍都不安寧。”嚴明宇一聽直搖頭,“再說了,我,我怎么也是個男人,絕對不會透露她任何信息的,萬一傳出去,還讓人家怎么活?我必須得對人家負責。”
“喲,還看不出來你這么有情有義,正好借這個口掩飾自己的謊言是不是?”
“不是借口,都是真的。”
“好吧,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何部偉吧唧著嘴,“剛才說了,你是偷偷摸摸一個人來的,所以你要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弄死埋了,估計也沒人知道。”
“沒有見證人,埋深一點,讓警犬聞不到味兒就行。”張本民附和著,“這個狗日的剛才出口太損,把我的人之初性本善都罵沒了,得先讓他受個活罪。”說完扭頭看了看,找個了擦桌子的毛巾,走到嚴明宇跟前,“堵上你這張糞門,省得呆會叫喚。”
“告訴你們,可別亂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嚴明宇臉上現出一絲驚慌,雖然他并不怎么相信真的會被弄死,但看張本民這架勢,一旦折磨起來,那也是消受不了的,“我老婆是知道我去哪兒干什么的,要是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肯定會報警找過來,到時你們肯定脫不了干系。”
“唷,有點奇怪啊!”張本民一揚眉毛,“難不成你出來搞女人,也向老婆匯報?這可是新鮮事,是你老婆變態性開明,還是你太肆無忌憚?”
“……”嚴明宇又沒了話說。
“喲,怎么啞火了,這說明問題還很嚴重,你根本就不是來放炮尋樂的。”張本民歪起下巴,“深更半夜在食堂附近游蕩,肯定是想伺機報復,能下什么手呢?難不成你想把擠掉你生意的何部偉給謀害了?”
“怎么會呢,我還沒那么狠毒吧。”嚴明宇說得并不像撒謊的樣子。
“那就是制造麻煩,可是,能什么麻煩呢?”張本民吧唧著嘴,“小打小鬧的犯不著,一準是大動靜,放火,投毒?”
“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嚴明宇眼中顯出一絲驚慌。
張本民看得真切,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說中了?“要我說,放火你是不敢的,水火無情,不好掌控,弄不好就會出大事。看來,投毒的可能性大,少點藥量,不會出人命,但可以鬧個大動靜。”
“胡說八道,真是胡說八道!”嚴明宇表現出異常的憤慨來,“你這樣分析,簡直是喪心病狂!”
“反應這么大?是不是戳到心坎上去了?”張本民越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對何部偉堅定地一點頭,“去搜他個身!肯定會有發現!”
“搜身,你們憑什么搜身!”嚴明宇變得很狂躁,在椅子上又掙扎起來。
張本民一腳將嚴明宇連人帶椅子踹倒,“衰貨,再這么不老實,信不信我割你塊肉下來,煉點香油?!”
說這話時,張本民確實是狠著心的,眼中不缺兇殘之色。
嚴明宇有些害怕,不過還有更心慌的,他的身上,真的藏有東西。
何部偉從閆明宇上衣兜里,搜出個封口完好的塑料袋,上頭寫有“四亞甲基二砜四胺”字樣,里面裝有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