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皺著眉頭,“你弟弟是做什么的,怎么會引起這么大的重視?”
“做點小生意而已,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哪個有能耐的人。”
“那只有認倒霉了。”
“世道如此,還能怎樣呢。”張本民說完便離開,急著去找小金子商量對策。
還是走上次上訪的路子,這次提出兩個問題:一是派出所認定丁向文嫖娼,僅僅是憑足浴店當事服務員的口供,并不嚴謹,并且目前那名服務員已經不知所向;二是關于丁向文襲警的事情,派出所空口無憑。
張本民相信這么一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進行牽制,有可能會讓幕后胡華正收手。為確保形成有效壓力,他又把上訪資料加急寄給何部偉一份,投送到市公安局警務督察處。
當然,張本民并沒有因此而放松,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喪心病狂的胡華正完全會指使何廣升把事情做實,再次找來所謂的當事服務員細述蚊子嫖她的過程。那是人證,很容易。物證也不難,現在蚊子在他們上手,完全可以通過穿刺提取他的前列腺液,然后找個套套放進去,拿去一化驗,百分百就成了蚊子的“作案”工具。
想到這里張本民不由得嚇了一跳,真要那樣就大事不妙,所以必須得提前有所應對。就目前的情況看,能左右的只有人證,物證完全被他們掌控著。
到哪里尋找那名“人證”?無奈之下,張本民再次來到“始于足下”足浴店,找到向他“泄密”服務員,想了解老板的一些情況,比如家庭住址,以便實施必要的跟蹤及進一步行動。
那服務員有藝名,叫小鈴鐺。張本民照舊和她進了包間,但充分表示出了尊重。
一回生兩回熟,小鈴鐺已經不緊張了,不過還是有擔憂。張本民說別害怕,出了包間就什么都不存在,他只是個足浴客。
小鈴鐺說不行,進包間不能只是做足療,還必須做那種事。
張本民笑笑,掏出一百元。小鈴鐺忙擺手,說不是那意思,只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好有所對證。
話音剛落,門外廊道中傳來一陣嘈雜聲。
處于高度警惕狀態的張本民異常敏感,直覺告訴他,外面那幫人是沖他來的。同之前一樣,這次蚊子出事依舊只是個誘餌。
怎么辦?沒有退路了。上次在小旅館住的時候,還有個窗戶可以跳,這里不過是像暗室一樣的包間。如果被堵在里面,再好的身手也沒用,只能是被在人數上絕對占優的對方窩死。
張本民決定主動出擊,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出門前,順手拿起一個木頭衣架,拗斷后形成尖銳的利器,張本民不想耽誤太多時間,要速戰速決。
猛然出現在廊道的張本民,讓來人更是炸了鍋,其中一個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照片,大叫聲說就是他了,上!
沖在最前頭的一個手持鐵棍,很是兇狠。
張本民一看不行,就目前情況而言,絕對是一寸長一寸強。當下,他迅速后退,在經過一個坐地大花盆時俯身抱起,對著來人扔了過去。
拿木棍的家伙側身一躲,避開花盆,但緊跟在后面的人有些躲讓不及,其中一個被砸中倒地,又絆倒幾人。
形勢變得有利,張本民抓住難得的機會,傾身前奔,這一刻他面對的只是持鐵棍的家伙。
自恃有鐵棍在手,對方依舊囂張,他高舉武器,大叫著對沖過來。
張本民趕忙揚手一揮,把斷衣架扔出一截。
鐵棍男本能地收了下身形,注意力便被分散開來,等他再聚神的時候,張本民已到跟前,舉起另一截斷衣架,“噗噗”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