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鐵棍男哀叫起來,他的兩個大臂被扎出了血洞,鐵棍掉落在地。
張本民用腳尖把鐵棍勾挑起來,伸手抓住,毫不留情地向對方不斷沖來的人打去。
棍棍聽聲,見肉。
一時間,廊道里痛苦的叫喊聲混成一片。
張本民硬生生地殺開了一條血路,但這不值得慶幸,以常理推,由胡華正他們在背后做推手,安排人跟蹤到他并實施攻擊,從能力上講會這么不堪一擊?
霎時,張本民覺得頭皮發麻,初步判斷要么還有埋伏,要么這幫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人肯定留有殺手锏。于是,他趕緊一縮身子,想斜靠在墻邊觀察一下。
幾乎同時,“啪”一聲,背后有人開槍。
好在是張本民身形已有移動,子彈擦著他的膀子,直射在前面的柱子上。
緊急時刻來不及多想,張本民就勢一滾到了墻角,再一翻身利用拐角做掩體蹲了下來。扭頭看看身后,是通往各個貴賓包間的曲折小廊道,不像普通包間的門前,是一條直筒子道。
張本民趕緊轉身跑進了小廊道,借助彎道保護自己,他還沒傻到跟槍支抗衡。很幸運,小廊道的勁頭是后期改建的樓梯,通向后門,專供“工作人員”使用的通道。
利用這個樓梯順利脫險,張本民很快就走到了街邊樹蔭下,長長地松了口氣。此時再看足浴店后門,竄出來幾人,吆吆喝喝地罵了幾句,但很快就悻悻地縮了回去。
張本民摸了摸額頭,有驚有險但沒出事,值得慶幸,不過原來的計劃被中斷,今晚還沒從小鈴鐺那里了解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對解救蚊子沒有幫助。想想很苦惱,便坐在路邊抽煙解悶,剛好也梳理一下頭緒。
關鍵時刻還是得冷靜,張本民尋思著,胡華正他們不是想利用蚊子引他回春山,然后伺機掐倒他么,剛才在足浴城的打斗事件,已經說明了問題!
那就干脆把事情挑明!
張本民扔掉煙頭,回去后就打電話給宋超光,要他幫忙弄到何廣升的手機號碼。這事對宋超光來說不難,沒多會就辦妥了。
張本民用公共電話直接給何廣升打過去,說把蚊子放了,他會留在春山,陪玩到底。
何廣升哈哈地笑了,“你小子說什么胡話?”
“是不是胡話你心里明白,我一直被你們逼著,始終走在絕路的邊緣,但好在還沒有狗急跳墻,否則我不敢說會不會像你們一樣,作出禍及家人的惡事。”張本民知道得往狠里說,要不何廣升可能不會當回事。
“你是在威脅我?”
“不,只是提個醒,你們想對付的是我,就別為難我朋友了。”
“他自己犯事,跟你沒關系。”
“說這話你不覺得臉紅?敢做不敢當,孬種一個!”
“你他媽說什么!”
“說到痛處了?”張本民呵呵地笑了,“不得不承認,你有公權在手,可以得到很多便利,包括‘合法謀殺’。如果這次是我落到你手里,估計就不是痛毆的事了,肯定會直接弄死,然后隨便找個理由,比如突然出現身體不適,雖然及時搶救,但最終無效,還是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