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學藝不精,施法的時候射偏了……多有冒犯。”
“小女本身頑劣,也不全是公子的責任。不知公子今日到訪有何要事?”冰域反問道。
“晚輩前來,想問問兩百年前的事情。”
空霜的眉頭皺了一下,轉而對著南月道,“月兒,今日的功課是不是沒做完,娘帶你回去。”
“娘親,我想在這聽聽嘛,兩百年前什么事啊。”
“自然是你出生的大事,快點和娘回去做功課。”空霜顯然沒有打算和南月說的過多,拉著南月就往書房走去。
見空霜和南月離開,冰域用法術關了門窗,設了屏蔽術。
“你想說什么?”冰域問道。
“水門主,晚輩只是一介小仙。”
“小仙?水嶺重地周圍巡視的人不少,你若只是一個小仙靈,怎么可能破的了結界?但若你不是仙靈,怎么會施法施偏?”冰域問道。
“水門主的確閱歷深厚。”比那個傻乎乎的南月難騙多了,歲陽心里默念道,但是并沒有正面回答冰域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你是火修門的人嗎?”冰域不想再跟歲陽打馬虎眼了,直接問道。
“晚輩歲陽,無修門。”
“無修門?”冰域反問道,但是心里有一個想法慢慢的展開。
“晚輩只是想問問兩百年前,水門主曾言,如若門主夫人順利產子,要天地施粥。”
“我的確說過這話,但是兩百年前,我施過粥了,不知公子想問些什么?”
“晚輩當年沒喝那碗粥,如今可否請求門主收留。”說著歲陽行了禮。
冰域知道這個說法,不過是一個托詞,這個歲陽,到底是要了解什么?會和兩百年前的事情有關嗎?這些冰域沒有辦法回答。但是單憑他可以闖進水嶺這件事情,他就不簡單。
“你的修為?是什么境界?”冰域問道。
“修靈。”這次歲陽沒有否認,也沒有避諱這個問題。
“我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今天你好好休息吧,事情之后再說。”
“多謝水門主。”
歲陽不是門主之子這件事情,冰域不是很清楚的,因為他不知道是不是火修門門主的私生子。但是他感覺得到事情沒那么簡單。水可以滅火,火系法術想進到水嶺,憑歲陽的修為,是絕不可能的。
歲陽的身份與眾不同,但是具體哪里不同這件事情,還得慢慢觀察。
冰域可以不留下歲陽,但是歲陽走了,或許對水嶺更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與其讓危險不知所蹤,不如讓危險,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歲陽屋)
歲陽走進這間屋子,地方不算大,但的確是很干凈,整齊的。
歲陽笑笑,只是這個笑有一點得意的意味在。
果然,先闖入水嶺,再假裝施法施偏,水門主果然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份之上,哪有心情管別的。要想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這層身份是必定會揭露的,不如早些暴露。
初見水門主時就說話放肆,便以為我是一個放蕩之人,降低戒心。
再故意替南月隱瞞其挖陷阱的事情,收一波好感度,怎么都覺得自己——這么厲害呢!
說著歲陽還情不自禁的默聲地鼓起了掌,這份機智,就說吧,還誰有?!
但是,自豪這件事情還是要稍微克制一下。
這不,歲陽輕輕咳嗽了幾聲,恢復了正經。小聰明得逞,就得繼續——從長計議。
再說這南月,哪是什么安生的性子,被空霜抓回屋子,就一直在問,“娘親你告訴我嘛,兩百年前到底什么事情啊?”
“娘不是說了,就是你出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