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榮走過,冰棱如同之前一樣,很快的長了出來。
南月拿出懷里的匕首向冰棱砍去,“這到底怎么回事?”
南月這一匕首下去,竟是什么都沒砍到。
“都是兵器,為什么叢榮的可以,但是我的不行?”南月不禁有一些毛躁了。
“法術禁用。”歲陽道。
“法術禁用?”
“你感覺一下自己的修為,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凡人?”
南月照著歲陽說的,的確感知不到任何的修為。
想必這就是修門之戰的新把戲了。水修門的法術破解水關是易事,所以封了她的法術才是真正的考驗。
所以之前對于眾人來說最簡單的是自己所修煉法術的關卡,最難得是另外兩關,但是如今,最難的是自己修煉法術的關卡。
雖然比較難的關卡從兩個變成了一個,但是難度卻并沒有下降,對于會法術的修界仙人來說,法術被禁用,如同一個凡人,便是最大的難度了。
“怎么辦?”南月看看周圍的冰棱,“如果我們再沒有辦法破解,冰棱就快長到我們這了。”
這水關的冰棱本身是離南月和歲陽很遠的,但是長時間沒有法術壓制它們,這冰棱長的就更加的肆意了。按照這個冰棱的生長速度,不過半刻鐘,冰棱就長到他們這了。
“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再觀下去,我們都沒命了!”南月并不能理解,說完這句話,就往旁邊走去自己一個人想了。
這時候她就不禁腹誹她爹,干啥不好,非整這么個呆瓜給她!
“法術不好用,匕首不管用……”南月想著,走到一個冰棱前面。
“如果,用手掰斷呢?”南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
“咔嚓……”這冰棱果然是如南月所想的斷了,但是南月沒有想到的是,這手握著冰棱,著實有點冷。
畢竟作為水系的修煉者,對于水的多種形態都是能夠駕馭的,這樣的冰還真的是冷不到明蕭的。
這樣的冰冷感,還真的是明蕭有生之年,頭一次感受。
“你這是做什么?”歲陽有點著急,如同凡人的明蕭生生的掰了冰棱,他一想就知道是有多么的冷。想都不想就去做的人,歲陽也只能見到南月這一個了。
“我本來想著用手掰,但是這不僅是封了法術,我的肉身也像凡人一樣。修習水系法術,我是不怕寒的。但是現在,我不僅是手碰到這個冰棱會冷,就連身體,也開始變冷了。”南月緩緩的解釋道,她亦是沒想到,這個冷,竟然這么快的從手,蔓延到了身上。
南月的雙手搓著兩個胳膊,緩解自己的寒冷。
這個水關果真……不好過。
“誰讓你這么莽撞的就去掰冰棱了,你以為你是誰,還能掰光這五公里的冰棱嗎?”
歲陽看著南月這般行事,氣不打一處來,說話的語氣也有幾分怒意在。
“我這不是沒了法術,想點別的辦法嗎?”南月一直搓著自己的胳膊,但是這樣的摩擦已經不夠讓南月的身上暖和了。
南月一會搓著自己的胳膊,一會將雙手放在嘴邊,用哈氣稍微的暖一下自己的雙手。
“你……很冷?”歲陽看著南月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生氣,但是看著南月一直在取暖,心底不禁軟了下來。
歲陽本來只是覺得南月掰了那一下冰棱所以寒氣大了一些,但是南月不過半刻鐘前還是能站得好好地,可是如今卻是站著有點打顫。
“不知道為什么,我……冷的……很快。”南月一直哈著氣,但是反而更冷,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了一些顫音。
“來,到這邊。”歲陽上前扶住南月的胳膊,將南月往這水關里僅有的一塊沒有冰棱的地方坐下。
南月只是在跟著盲目的移動,已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到底坐在哪里似乎都沒有了意識,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一直在顫抖,不由自由,并且冷到不知所措。
“南月?”“南月?”“南月!”
歲陽看見南月的睫毛和眉毛都凍上了一層微霜,喊道。
“南月?”歲陽喊了一聲但是南月沒有任何的回應,歲陽就輕輕的晃了一下南月,又喊了一聲。
“……嗯?”南月輕聲的回了一句。
“別睡,在這里不能睡。”
歲陽感覺到了南月的不對勁,但是男女有別,他不敢貿然的上前,只是讓南月坐在地上,他輕輕的晃動著南月的肩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