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這個時候已經都成篩子了,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在水關的一個角落里蜷曲著,連嘴里都沒有了力氣哈氣,只是抖著,抖著。
這樣的抖,竟然讓歲陽的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生出了一絲的心疼之意。
“……好……”南月艱難的吐出這一個字,但是哪還有什么力氣保持清醒了?
歲陽看南月的顫抖的確不是一般的冷,便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南月緊緊的裹了起來,“這樣會不會暖和點?”
似是感覺身體有了一點暖氣,南月睜眼看著歲陽,“……你……不冷……嗎?”
“你忘了,我是修火系法術的,身體暖的很。”
南月沒有再多問,在這個境遇下多說一個字,都是很難的。
南月是閉上了眼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的歲陽也是在不斷的摩擦,給自己添點暖意。
歲陽不是一個純正的修習火系法術的人,身體里的有一半的水系血脈,他只能是比南月暖和一點,但是長時間這樣待下去,就不用說南月,他也會變成一個冰人。
更何況,冰域給他的箐環,加大了水系修為的力量,現在的他怕是也是寒氣侵體了。
再這樣下去,南月和他都會沒命的。
(木關)
這邊迷影很快的過了水關,便來到了木關的門口,如同水關一樣,在門口有一段‘詳細’提示:
尋找水源,找到河流源頭,即為出口。
“我當是什么,走,修門之戰,不過如此。”迷影和手下的弟子說道。
說著迷影和弟子便很快的進了木關。
隨之而到的是叢榮二人。
“水源……”叢榮若有所思,對身邊的弟子說道,“記住我們進去的路,或許我們需要回來。”
“是。”
叢榮向后看了一眼,水關的肉眼可見之處,還沒有看見再有人來。
這迷影和叢榮雖然沒有差多長時間進到這木關。但是叢榮進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顯然是迷影早都已經急不可耐的去找水源了。
這木關是一片極大的樹林,大到向天上看看不到日頭,往遠處看,看不見盡頭。
這里的大樹各個都有竄天的高度,排列的十分的密集。這些大樹顯然是有些年頭了,各個的樹干及其的粗壯。不用說遠了,就是兩個人站著超過兩百米或許都看不見對方,再這樣的地方,走丟,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果然。”叢榮對著大樹施了法術,但是沒有任何反應,“自己所修的法系的關卡中是用不了法術的。”
叢榮對著弟子說道。
“那如何是好?”
“標記咱們路過的樹,先找找路。”叢榮說著帶著弟子走了起來。
(水關)
一刻鐘過去,南月不僅是身上肉眼可見的有了冰碴,就連衣服上也有著細微的冰碴的痕跡。
“歲……歲陽,我想……想睡……睡一會。”南月磕磕絆絆的說著。
另一邊的歲陽也沒好到哪里去,本身身上的外衣已經給了南月,自己也受不住寒,也是冷的不行,但是歲陽一直堅持著睜著眼睛,想辦法,和盯著南月不讓她睡。
“南月,別睡。”歲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假裝自己不是很冷的樣子。
“我……好困,也……好……好冷。”
“南月,我有辦法讓你暖和起來。”
這是水關,南月用不出法術,歲陽的水系法術也用不出來,但是歲陽會火系法術,這個水關困不住歲陽的火系法術。
“什……么?”
“你忘了我會火系法術,我施法給你暖和一下。”說著歲陽伸手便要施法。
正在歲陽的手都快將法術施發出來的時候,南月的手握住了歲陽的手,“不……不要。”
歲陽感到自己手腕上的南月手的溫度,竟是連手心的溫度都已經這么低了,冷的不禁讓歲陽知道南月或許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感覺到了南月的溫度,歲陽就更加的堅持的想要施法了,說著就已經打算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