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環,我感覺,我已經盡數熟悉了。”
“什么?!”冰域沒有想到歲陽會這樣跟他說,要知道歲陽可是個水火共體,那么多的水系修為在身體里面怎么可能消化的了?
“修門之戰,我的修為差不多耗盡了,要不是箐環,我可能都沒有命回來了,算來是師父救了我一命。”
是了,至今沒有傳出水修門違規的事情,那歲陽定然是沒有使用火系法術的,只靠著那點水系法術,可不是快耗光了。
“箐環沒能給你任何的威懾,你為何還一路護著南月?”
“弟子想問師父一件事情。”
“你說。”
“修門之戰的卷軸,是不是有鑒定作用?”
冰域顯然并沒有想到歲陽會這么問,畢竟這個事情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即便是南月都不知道。南月的這些小輩可能都是不知道的。
“你知道的真的很多。”冰域開始懷疑了,歲陽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這樣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南月身份被疑,旁人不知道便罷了,木修門的左修主夜歸竟也是只字不提。明明卷軸一出,滴血便知真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起。依弟子看這不僅是火修門的手筆,即便木修門沒有參與,亦是有包庇之嫌。”
冰域的眉頭皺了皺,水修門的境地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嗎?
“師姐是良善之人,歲陽雖算不上良善,但也不至于十惡不赦,我自然要護師姐平安回到水修門。”
縱是像冰域這樣幾千年來閱人無數,卻也看不出來歲陽話語和眉間的半點勉強。但這份不勉強到底是因為南月還是為了那所謂的兩百年前的秘密?
“歲陽,你打算繼續留在水修門嗎?”
“師父難道要將我逐出師門嗎?”說這話的時候,歲陽的臉上有一些恐慌的神色。
“沒有,你想留下來,我自然不會趕你走,再說了,我還真的沒見過南月能和誰玩到一起,也就是你吧。”
“師姐不過是圖我好玩罷了,師父過譽了。”
但是這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南月并不是圖他好玩,而是修靈的修為。冰域知道歲陽可以練到這個修為以他平庸的資質是很難的,但是冰域從來都沒有問過歲陽這個問題,關于修為提升的方法有太多了,但是可以如此逆天的要么練得是禁術,要是便是脫胎換骨的努力,無論是哪一種歲陽都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資質平庸,但是卻十分的強大,南月身邊正好缺這樣一個人。天地之間雖然不是人人都見過南月,但是南月的資質卻是四海名揚的,天賦之高,甚至有人說南月就會是下一個蒼臨。
而南月也十分受用這份榮譽,冰域有心想讓她謙虛一些,但是水修門的確沒有能夠牽制她的同齡人。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冰域道。
“弟子告退。”歲陽行了禮便退下了。
(歲陽的房間)
“公子!”歲陽剛回房間,墜玉便在房間里等著歲陽了。
歲陽先是扶著門框看了看周圍,沒有什么人影的樣子,迅速的關好了門,“有情況?”
“屬下的確查到一些,關于兩百年前的事情,在坊間傳言最多的便是水門主。原因是在兩百年前,蒼臨山上萬里無云,卻是猛地浮現了一縷炫彩漫天。”
“炫彩漫天……”歲陽思索著,炫彩漫天只可能是水系法術所造成的。但凡是高級法術,施法之后必留痕跡,而炫彩漫天便是水系法術中的天靈最高法術——一水漫天的痕跡。一水漫天施法之后,天地都要為之撼動,水系力量之龐大,除了蒼臨,這修界還無人能及。能施出這樣強大的法術的人,這天地間唯有冰域和空霜二人。但是又恰巧,空霜當時懷著孕,并且有難產的趨勢。所以,這炫彩漫天,便只能是冰域所為了。
這天地間的確冰域最為可疑,但是諸多人也只是懷疑而已,沒有真憑實據。這些謠言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事實如此,都得從冰域開始查起。
“你來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歲陽問道。
“公子放心,我本身是修習水系法術的,在這里不容易發現。”
墜玉說話的時候有著幾絲清冷,看著墜玉這樣子,年紀要比歲陽大上一些。但是也就是大上幾百歲的樣子。但是眸子里面表達出來的世故,干練,是歲陽沒有的。
“墜玉,我可能要在水修門呆上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你去找找蒼臨其他的遺書吧。”
“是,公子,多保重。”說話間,墜玉已經沒有了影蹤。
歲陽看了看晚間的月亮,滿滿的圓月,十分的好看,但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一點點的浮出水面了,日子恐怕沒有那么平靜了,再看見這樣的月亮或許也不是這樣的心境了。
“父親您的身體還好嗎,今夜的月亮很圓,可我們卻不能……團圓,等我。”這話是歲陽對著月亮說的,月亮是身在異地的家人都能見得到的,似是歲陽說的這話,是對著月亮傳給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