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多然師兄,和眾兄弟……我就罰你們一生一世效忠水修門,不得有二心。”
本來死氣沉沉的一群人,都再次驚訝,今天的這個會議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南月自己受了三刀六孔卻這么輕易的放過了眾人。
但是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多然的身上多了一個冰棱,“多然師兄!”
南月拖著自己本就沒什么力氣的身體,挪了過去喊道。
“多然,從此對水修門絕無二心!”多然說著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多然跪在地上的時候,鮮血已經成了一個小血泊了。
南月之所以區別對待乘久和多然,便是因為冰域的建議,也是因為昨天多然的悔過之心。
她能饒過一時沖動,但是不能放過故意為之。
更何況法不責眾,殺了多然,只會唇亡齒寒。
隨后,在這下面的眾仙靈皆跪了下來,“我等對水修門絕無二心!”
南月的眼睛紅了一圈,這些便是對水修門最好的安排了。
“南月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也沒有經驗,我父親母親歸于洪荒,水修門不可一日無門主。從今天開始,左修主清凌便是這水修門的門主,希望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能夠聽之,信之。”
此話一出,清凌,紅莊,和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門主之位向來是繼承的,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南月會放棄門主之位。
南月沒有等眾人回應,也沒有讓眾人回應,而是叫了清凌上來,這下面跪著的人似乎不是很想歸順于清凌。之前或許愿意吧,但現在是不愿的。
“各位,你們心里自然清楚,清凌叔比我要更有資格,南月若承接門主之位,只會德不配位。一切以水修門的利益為重,人次之。”
多然知道南月的意思,他不是不想南月做門主,而南月的意思,就應該是對的,信南月,便該信清凌。
“我等必定以清凌師叔馬首是瞻。”多然帶頭說道。
“我等必定以清凌師叔馬首是瞻!”眾人齊聲道。
清凌站在臺上本來是不只所措的,但是南月給他了一條路,這條路上有多然,有眾弟子,有南月的支持。清凌很感激,也很欽佩,這樣小的年紀的南月,能有如此的胸襟和氣魄。
南月對著清凌點了點頭,該說的不該說的,昨天都說過了,之后的水修門便與她再也無關了。
而這個位子,便是南月的那一個請求。
南月拖著還在流血的腿,和那渾身的血色,回了房間。
歲陽看著南月的樣子,將南月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已經鋪好的墊子上,摸了摸南月的頭,“傻丫頭,又把自己弄傷了。”歲陽搖搖頭,對南月他真的無計可施。
“我還以為,你又不在我身邊了。”南月這個時候說話的的確確沒有了力氣,連聲音都很小。
“我什么時候不在你身邊了?”歲陽還是聽見了。
“火修門的地牢真的很難熬……父母不在的時候,你也不在,真的很委屈……”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在火修門除了想冰域和空霜,她的腦子閃過片刻的歲陽的影子。昨天歲陽不在的時候,她也是很難過。
火修門的時候歲陽去救她,她睜開過一次眼睛,但是很快就睡到了,是安心的睡著了,因為歲陽在,似乎她不需要多想些什么,只需要信任。
歲陽摸了摸南月的頭,那時候他選擇留在水修門就是為了查找月華果的消息,但是那段時間是他最后悔的,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讓南月一個人離開水修門,“對不起……”
“疼不疼啊?”歲陽柔聲的看著南月身上的窟窿,問道。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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